死亡之丘(第二集)衣橱里的伤

上次昏倒送医院后,我也就是输了葡萄糖补充了点能量,留观了一个小时,男友大叔就接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吃了都爱吃的爆炒牛蛙,那是我们第二次去吃。在吃的方面大叔可能吃辣了,但是为了我也只点了“一个辣椒”的程度,看得出他对我的好。然后他就带我去买了我爱吃的开心松子和夏威坚果,就又一路风尘仆仆的送我回去。“不开心,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都不多陪我一下,哼”,我扭头,看着车窗外一视而过的夜色,“听话啊,大叔最近比较忙,今年生意不好做,太难了,小姐姐,不然就没钱给你买好吃的啦,这样在过段时间我来看你,你就养养你的花草,写写你的小说,大叔家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两个坏小子,也不给我省心,亲爱的你是我坚强的后盾啊”,看着他疲惫的脸我的心被烫了一下,就又化的一塌糊涂。“好吧,看你今天表现不错,就在给你次机会,可是要记得早点抽时间哦,不要让我的花都开谢了,你都没有来”,看着他我认真的说,只是看到他眼睛里的澄澈,于是我又叽叽喳喳的开始了这段旅途的话题。可是谁又曾预见,这一语成谶,花开花落大叔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那个帅帅的警官也没有联系,他的头像也是静静的存在,梦里再也没有梦见什么离奇的人和事,可不知怎的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慌张,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游涡在等着我奋不顾身的一跳。

    我本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什么神佛,关于我梦到那个女孩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和稀奇的事。央视节目法治频道:今日说法栏目“撒贝宁时间”系列案件中有一集《神秘的第六感,姐姐梦到弟弟被害》这一集中就介绍了弟弟被害托梦给姐姐,姐姐由此带领吉林省长白山公安局的警察找到了弟弟被害的埋尸地点,最终抓获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这是个真实的案例,梦里姐姐得知非常具体的埋尸地点,大家可以找来看看,这样的案例也不是一个两个,我自己是把整个系列案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所以我觉得可能我遇到的也就是这样,碰巧了,也就没有多想。

      但这个案件却让我可以说是愤怒了很久,这些普通的孩子和家庭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么大的伤害和不幸。这让我想起了韩国电影“素媛”里的小女孩,善良、友好,可换来的结果是今人发指的罪行和无法想象的伤害。好人活得惶惶不可终日,坏人反到活的“心安理得”。

      我想究竟是什么让人们迷失了自我,丢掉了人性的善良,一声枪响又或者是银挡入狱又怎能抚平受害者心中的创伤,罪犯欠下的何止是:命一条。

      一个月又都过去了,大叔还是很忙,电话接通也只是草草几句就挂了。只是他告诉我,他在蒙自的一个家具二手市场看见一个非常特别的衣柜,他说有6至7成新,样子是我非常喜欢的复古风,有精美的图案,锁非常特别,颜色和我的家具非常配,他给我买了,拖一个朋友过段时间顺路给我送来。就这样我又开始了紧张的工作,一周上班一周又休息,也不知过了几周,在一个深夜突然收到大叔的信息只有一句:我们分手吧。我默默的坐在床上,没有回复信息,没有打电话,只是看着窗外浅浅的月光,没有流泪没有忧伤,想起大叔曾经常笑调侃我的话:“你就是一只在井底蹦达的蛤蟆”,而我总是回敬他说:“你就是那只在一旁还特别欣赏的,另一只老蛤蟆”,他总是开心的大笑,笑我太狡猜。想起这些我觉得我都分不清楚什么是虚幻和真实,月亮也懂我似的变得如幻似梦,这一夜却出奇的好眠。

      我就这样若无其事的上班、下班,假装一切安然无羔。直到有一天收到大叔寄来的包裹,那是我留在他那里的衣物,和手机里的一条短信:我一直在西安,家里出事,各自安好。反复积压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爆发了,泪水向汹涌的洪水一般肆无忌禅,崩溃的一塌糊涂,途经之地寸草不生,哀鸿遍野。

      心已无处安放,敲碎在地上。

      就这样把自己锁在家里,一会笑,一会哭的过了几天,没有隐忍,毫不保留的心伤。再次出门时我也没有取下手指上的戒指,只是从左手中指换到了食指,我还是我可也不是我了,就这样我又开启了单身狗的生活模式。转眼已是年底,新年触手可及,猝不及防的又想起大叔,可惜我们已是山高远阔,天各一方。

    12月31号的夜晚,我怕自己太凄凉于是给自己开了一剂偏方,我泡了2年的梅子酒,平时也只是陪大叔小酌几口,而今晚这酒便是我的焰火,酸酸甜甜的逞心如意,喝了一大碗。于是我的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昏昏沉沉的脑子就成了浆糊,床就是我最大的宽慰。一夜零碎的做了很多梦,仿佛还在梦中啊,一阵阵的铃声不愿其烦的响起,我抓过手机一看妈呀,都打了十几个未接了,一接听便是一个着急的声音:“喂,你是韦总的女朋友吗?你有个衣柜,在家吗?在的话加我的微信,发个地址给我,韦总给的地址不准确,等到了给你送过来。”衣柜?头疼啊,我使劲的想终于清醒了一点,赶快回答对方。心想女朋友,嗯,过去式的,我就穿了件睡袍,批着头散着发的迎接了新年的第一个礼物。前男友送的,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毕竟礼物也成了绝版。

      衣柜是很认真的用一块大布包裹着,拆开一看,我惊喜到流出感动的泪水,大叔真的是太懂我了。这是一个暗红色仿明清的老式实木衣柜,有五六成新,大概有1.9米高,1米多宽,上面是一个两开门,下面有三个抽屉,看得出是一个小衣柜。但是它却有着另我眼花缭乱的精彩,两开门上有一个非常精美的复古的蝴蝶铜锁扣,蝴蝶栩栩如生,长着三对触须,向刚刚破土而出的厥菜芽向内卷曲着,蝴蝶的翅膀很大看着却很轻巧,仿佛随时都能御风而飞。两边的翅膀上都刻有一个寿子,这个锁扣长有12厘米,高也有11厘米,要比一般同款式的要大,令我疑惑的是它的锁。蝴蝶铜锁扣一般搭配的是“广锁”,所谓“广锁”就是横式锁的意思。广锁通常以大小分为八个规格,一般常见的有“龙凤呈祥广锁”,“富贵长春广锁”等,可这个柜子上的锁竟是一个银色的“鱼锁”。“鱼锁”常见于我国东北丹东一带,古代人用鱼的造型制锁,因为《芝田路》中到:“门锁必为鱼者,取其不冥守夜之意”。鱼锁因其鱼目始终睁,死不瞑目,可以日夜守护门户,鱼还有寓意“游刃有余,年年有余”等。木头是什么树的看不出来,不懂但是摸上去手感非常好,

我想这个锁扣和锁应该是原主人因个人喜好而订制的,我认真的擦洗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可是我的卧室已经有了一个衣柜,而且不方便搬动,所以就把它放置在客厅一角。睡觉之前,我就把我的一个镂空的鱼戏荷花图案的银手镯放进第三个抽屉里,我想把手镯作为礼物送给这个柜子,谢谢它以这种方式进入我的生活。我的心早已一瓣一瓣缝补好,这是彼此的礼物。忙了一天,又惊又喜的我早早的就睡了,直到夜深深时。

      我在迷糊中听到很细微的“啪啪”声,一种类是鱼跳出水面,拍打水面的声音。一连听到好机回,我有些怕怕的坐起,凝神听了会又没有了,我很清楚那不是幻听,于是我打开了手机录音机,把它放在卧室门的外面,便又躺回床上。我本不是神佛论者,静静趟了会,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今天那个衣柜,它给我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想着那个蝴蝶锁扣,那把鱼锁,就在想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拥有这样一个衣柜。想着这些反倒心安下来,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睡了个自然醒,拉开窗帘,阳光迫不及待的泄了一身,想看看时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手机,只得去看客厅的小钟,一开门就见手机还熟睡在卧室门外的地板上。我一阵心惊,我就健忘到如此地步了吗?划开界面,只见一个录音文件已经录制完毕。我一边洗漱一边开始听,十分安静,基本没有什么声音,就在最后结束几秒前,“啪啪”两声想起,拍水的声音十分清楚。我一遍一遍的回放,又一遍一遍的去找有水的地方。结果一共5个水龙头每个都紧紧的闭合着,我试着开了水,听水滴的声音,可是一丝声音都没有。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我吓得差点扔了手机,是一个朋友约我去花鸟市场买花,这是好消息啊,马上画了个妆,美美的出门了。花鸟市场如同我的游乐园,那里带给我了惊喜、美丽、芬芳、震撼,最特别的是大叔曾带我倒这里来。那时我们刚刚开始交往,他牵着我我拉着他,情是那午夜只放了糖的咖啡浓而甜,但是又甜的恰到好处。曾经也有几个追求者,我也一样约他们到这里,可惜总是他人有情我无意,只有和大叔那次是绝无仅有的,哎,我想那样的欢心喜 悦世间在无第二次了。

      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朋友说想要什么自己挑。就这样我也是开心的买了好大“一堆”,回到家里就开始倒腾起来。一番侍弄,我的小花园又添新色。直到躺在床上,我才又开始记起昨晚的事,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枕头边。大概是凌晨2点,我便调了两点的振动闹钟,很快的就睡着了直到闹钟响起。  我轻轻的靠着床头,闭着眼,凝神。不一会,“啪啪”声响起,认真分辨了一下,视乎是客厅传来的。这时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右手紧紧的握着匕首,穿着袜子轻轻走向客厅。清冷的夜光下,客厅里的一切只是失了鲜活的色彩,睡着了一般。客厅里没有几样家具,看到那个衣柜时,直觉告诉我,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轻轻点开身旁的一个壁灯,壁灯的光十分柔和,我轻轻的轻轻的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云朵上,停在衣柜前,双手的冷汗微微的凉。我咽了下口水,刀尖颤抖的指向柜门,闭了一下眼,睁眼时左手猛的拉开柜门,又迅速闭眼拿着匕首胡乱的挥动。可除了我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和狂乱的心跳声外,什么声音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衣柜里没有我想的那些恐怖离奇的内容,空空的,洁净。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一半,这时才感觉右手臂已经僵硬的生疼,轻轻的放下匕首。两手搓了搓才找回了感觉。我蹲下身,探索还没有结束,腿一软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半跪着。凝神屏气,拉开第一个抽屉,空;拉开第二个,空空;有些慎重又激动的拉开弟三个抽屉,仿佛手捧一卷明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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