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终有散

        1月14日那晚,花花在我身边,睡着了。在学校换了四次寝室,我与她从没成为室友,不过与她同睡一张床,印象深刻的却有那么几次:一次是放假后来学校太早,寝室大门还没开,和花花,况姐还有谁,四个人,我们就横躺着睡在学校附近宾馆的一张大床上(为了节约用钱),况姐一晚上没睡好,不是因为太挤,她细心跟我们解释她如何如何认床。因为没睡好,半夜和花花还一起在窗外看了一场激烈的吵架,第二天早上就八卦地聊开了。我说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哈,那时候我可能是雷打不动的。一次是我们和云艳,杨姣去佛山。在我阿姨家,在云艳叔叔家,在宾馆,我们一起睡了好几晚。我不认床,似乎在哪里都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清晰听着花花细微的呼吸声,我辗转反侧,可能是年纪大了,心事也多了。尽管如此,我很安心,想着第二天早上,和花花一起起来,送她去火车站。呵,早上我却醒不来。我只知道她起来了,在收拾。又沉沉睡去,意识到她准备拉门走了,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和她告别,一眼目光的短暂的定格,有些鼻酸,每次相聚,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聚。

        这种伤感,在我们毕业时,我却没有深刻体验。我被“我们会再见的”给“骗”了。但那时我真的很笃定。送汤哥离开,看她爸爸把车开走的那一刻,我那么告诉自己;我拉着行李箱,和还没走的同学们打招呼,说我回家了那一刻,我也那么告诉自己;莹哥送我上车的那一刻,我还那么想。那些分别瞬间,我后来总会想起。我后知后觉地明白:再见并不容易。十一,飞哥婚礼,我们在小群里商量购票的事,群里热闹非凡,期待和汤哥、阳哥、小芳、斌哥、遥哥他们聚聚。结果呢,因为没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去的只有遥哥和吉哥,我们只随了份子钱,我买的《爱的五种语言》还没有送出去。快三年了,和云艳,汤哥还没有聚过。和莹哥、遥哥也是因为一起在长沙培训聚了一次。的确很难的。暑假还和佳琪约好,寒假去哪都带我一起,到了寒假她却要去重庆见男票了。改变一直发生,谁也没法保证一定的事。

        和花花,佳琪玩了一整天。这一天太熟悉,让我仿佛置身于某个周末——大学时代,某个极其稀松平常的周末,一起逛街、吃大餐、唱k、看电影,天黑一起拉着手回寝室。我们彼此会带回原来熟悉的彼此,尽管参加工作的几年,我们都有所成长,在思想层面,在为人处事上。温暖、亲切、轻松,这都是老朋友带给我的感受,我希望我也是一个温暖的人,朋友相聚,玩得尽兴才好。和花花不知合唱了多少首歌,我们的歌单都很契合,一起唱特别来劲,下了场还没唱够。花花说《单身情歌》是我们的主打歌。

        一个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似乎拼凑起来才完整。快毕业最后一次在三食堂门口聚,转酒瓶问问题,大家都很犀利,每个问题都直面内心。也是那一次,我发觉六年的同学,有些人,在毕业最后一刻,才想为什么没早点好好认识他。在这次聚会上,大家都积极发难,让我一下了解了很多八卦秘密。我还被问了几个让我无法作答的问题:“如果,汤哥和云艳只能选一个,你怎么选?”(到当时她们俩都在场),“你喜欢年纪比你大的,为什么不接受遥哥?”诸如此类。散会后,男同学送我们从13栋走到5栋,队伍浩大,天色已晚,学校很安静,参与这次聚会,都是在我刷了牙刚准备睡觉的时候才被叫去的。花花突然对我说:“我记得我们之前很要好,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的部分记忆是缺失了,花花问完我后,我心里挺愧疚,女性之间的交往,彼此心中的不满是不会当面直言的,(当然唐云艳是例外,她会控诉我,让我好好改造),比如我想对你说:我感觉你对我,不像我对你一样。回寝室之后,和梦专也聊了一会儿,她说:“是呀,在城南,你们很好啊,有一次,你们俩打羽毛球,我想参与,发现插不进去,你们两个打得眼里只有对方”。

      在城南,我们确实要好,我也记得。我们刚到城南,在彼此都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班干部竞选,投票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投了我,我心里很感激,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投我,因为我沉默少言,其貌不扬,没有经过时间的相处,是不会有人注意我的。也因为这次投票,我对你有别于其他人的感情,一种信任。后来我们还成为的同桌………  你在我心里永远保留了那个唯一投我票的知音的位置。

        下次聚啊,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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