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本很“古老”的书,它有些标志着年代的构造。
朴实的封皮,彩插单独成页。
我在图书馆里见到它。我们体院的图书馆陈旧得寂寞着。我被书名所吸引——“妖”!我想知道这《女妖的眼睛》里是怎样的故事。
如此形态的第一页,书籍信息不像各类辅导书一样题在扉页的背面。字写得很稀,一点儿也不影响我看下去的心情。
主人公叫“石头底下”,文章始终以第一人称叙述着。这个神秘的人,这个神秘的村子,在我的想象中一点点靠近,圆润,丰满,似在眼前。
再看封面才注意到那一段话“被情欲,死亡,宿命纠缠的神秘村庄”。村庄里只有点点滴滴现实生活的影子,其余的关联着罂粟、石柱、情欲。
我认为石头底下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旁观者,他无欲无求,静静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在前几页的翻看中,我想石头底下应该是个长着麦色皮肤、健壮的成年男性。和那个村子里的大多数男性一个样子。直到后来他提到了自己的年龄,我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个没有发育的孩子。村子里的所有兽性都是公开的,石头底下的父亲“脚踩麦子”和各色女人欢快的场景不避讳孩子的眼睛。他们在麦田里欢快,赤身裸体。原来这就是封面上提到的“情欲”。
脚踩麦子也不是永远健硕,他会败,永远地败了。作者把“败”重复了无数次。脚踩麦子的情人“头发虱子”,失去了和脚踩麦子在一起的意义,她找到石头底下的母亲“九根手指”,和她讨论自己结婚的事。
此时的石头底下已经长大了,他14岁,在自家门口被头发虱子咬破了舌尖。
石头底下是个带着灾难的孩子,他生性潮湿,而村子里的所有人害怕潮湿。他生在石柱底下,被预言能看到石柱上的女妖的眼睛睁开。所以,石头底下被村长警告过无数次不要靠近石柱。
头发虱子的婚礼是在石柱底下举行的。婚礼的结果竟是九根手指真正成为了脚踩麦子的女人。后来的后来,在脚踩麦子死后,九根手指还轻声对儿子说,是时间让她爱上了脚踩麦子。
九根手指是个极其温柔的女人,她美丽至极,会做美味的粥会酿酒。她生下石头底下的姐姐萨尔梅,在一棵死亡树下。村子里所有死去的人都会成为死亡树,然而这棵树对萨尔梅的意义不同。萨尔梅告诉石头底下,找不到那棵她出生时所在的死亡树她会死的。她热爱奔跑,寻找着那棵树。她一直相信她是外乡人的孩子,只因为她出生时,有一双污秽的外乡人的手为母亲接生。
后来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男人,外乡的男人,他带着他的儿子樊樊治眼睛而来。喀拉拉节的时候萨尔梅与男人交欢,那是她快乐的时刻。即使后来违背了成为神的女人的要求,她也不后悔。可在这之前,萨尔梅更小的时候,明明和石头底下做了些什么,流过血,我也不清楚了。
萨尔梅还是踏过西溪去做神的女人了,虽然在这之前她不惜以毁了樊樊的药挽留那个外乡的男人。在她心里,男人和她心目中的父亲有些许关联吧。
萨尔梅没有在塔庙里看到神,她很失望。她曾经以为,儿时来塔庙看到孤独的女人是因为神躲起来了,神真正的女人是萨尔梅,萨尔梅的意思是神的女人。然而,都错了。
萨尔梅再也没有回来。这个在石头底下心目中很重要的女人,虽然他一直不曾说破。石头底下被迫离开家乡了,直到脚踩麦子死亡才回来。回来要去塔庙寻找萨尔梅。
文章的结束,和前面些许呼应。石头底下从塔庙里出来,太阳光刺进他的眼睛——一点道理都没有。
如此看来这篇小说什么也没有。所有对神秘村庄的构造都只是构造,就是一个女大学生的幻想,像脑子不停转动的我一样。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外化,写成一本书,真是一种无聊到快活的事情。
书的作者是周嘉宁,大大的噱头说新概念一等奖得主,然而我什么都没看懂。只是一个幻想世界。我从自己的幻想走出来,看了看她的幻想。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想象不需要必然。也许这些想象能说明生活中的困惑迷茫,也许什么都说明不了。我也爱幻想,希望有一天能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