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回家有感:
这几天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在春节那几天,街道还是空无一人,可谓门可罗雀,平常到了晚上晚些,都会有一些人推着车子,在入口不远的地方摆摊卖吃的。我倒没怎么去吃,一是下班回来就想着早回到房间,二是自己经常囊中羞涩,三是怕这些吃的不干净。可说到不干净,街边的饭店未必会干净,买最坏的菜,用不干净的油,这些都是耳熟能详,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在这个城中村住了也快大半年了,别人喜,我是忧,至今还被桎梏在福州,省外也没有地方可去,如此消耗下去,只能一死一了百了,不死就不能摆脱户籍的打压,和这天下的摧残。我也极少和村里的什么人深交,他们看不起我穷,我也不觉得他们值得交往,无论是兴趣还是爱好,我们彼此都格格不入,我和这城市是这样,和这里的人也是这样。有时候去店铺买东西,老板会偷窥我的支付密码,也许觉得我很有钱,也许是记下了向某些人汇报,有时在路上觉得被人跟踪,或是觉得谁比较可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是不是来抢我手机,把我仅剩的钱盗走,不让我利用手机表现文艺激情,摧毁我是他们的任务。
今天房东阿姨带人来我这一楼看房间,来的人看了一下,不怎么满意就走了,阿姨说他想租一个独立卫生间的,可又嫌套房贵,公用卫生间的又看不上。或许这就是00后吧,其实我也觉得公用卫生间不方便,有时候想上偏巧里面有人,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水桶,直接尿在里面,有空的时候再去厕所倒掉,这样也省事,不用那么着急和慌乱。曾经在帝都的时候,普遍的民房都是没有单独厕所的,大家都是买个小水桶撒尿,第二天再倒入下水道,不仅上厕所不方便,连洗澡也不方便,我都是烧水直接在门口洗澡,反正我是穿着内裤,很多人路过也不以为意。一些人则会去澡堂洗澡,搓澡是北方人的习惯,一搓总有很多大团的污垢,当时夏天洗一次是六块,冬天是八块钱,这一个月也要二百左右,我把这些钱节约了,再加一百就够付房租了。说到房租,我在帝都第一次租房是租的小房间,房租120一个月,后来搬家到外面的另一个城中村,租的房间是180一个月,后来搬家又租了200块钱的,后来房东涨价到了三百块钱每月,再后来我就离开帝都了,至今再没有踏足帝都过。
阿姨带人看房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对面的那一间搬家了,这一间曾住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寄住在这里,另一个没有正经的工作,便一直在玩游戏,可能也是他的职业。我见他每天几乎都在对着电脑和敲着键盘,胡子很长了也不想着刮掉,他的邋遢样子让我想起了更早住在小区群租房里的时候,邻居说我住的这间房,曾住着一个人,几乎不出门,一出门就把大家吓一跳,胡子很长,房间的垃圾堆积成山,搬走后房东搞卫生搞了一个上午。在我住进小区的时候,隔壁也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人,成天都是对着电脑和敲着键盘,属于一种足不出户,很少外出吃东西,都是点了外卖,有时候他会歇斯底里的怪叫,可能是玩游戏太过于投入了。后来他也搬家了,房间发现了身份证和手机,电脑却带走了,房间留下满地的垃圾,房东打扫房间就装了两大袋。这个怪人搬走后,便搬来一个做二手房中介的人,经常带女人进房间发泄,住了一个月搬走后,房间又是满地的垃圾,有时候他还故意把垃圾丢到房间外的客厅,臭气熏天。
我见对面已经搬走,就想搬过去,我这房间到了夏天会很热,一是对着太阳,二是顶层,可阿姨说房价要贵50块钱,我进去看了一下,觉得面积还没有我现在住的房间大。福州的天气和这的人一样,喜怒无常,说热就热,说冷就冷,今天天热的有种入夏的感觉,怎么穿都觉得热。今天我也面试了几家公司,工资虽然不错,可我却做不了,主要是产品有些重量,我没有专业做过搬运工,而且身体每况日下,力气越来越小。在省外不会这样,所以我一直认为是被人下毒,幕后的凶手很有神通,他们会教唆我上班的地方,在我的水杯里下毒,也会怂恿那些饭店,在我的饭菜里面下毒。是什么毒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我能想象的到,它会弄坏我的大脑,让我的大脑不能正常运转,目的是摧毁我的文艺激情,其他的效果还可以摧残我的身体,让我过早的衰老,肌肉加速萎缩。下午我去剪头的时候对着镜子,我的脸真的很枯萎,据说鲁迅就是被毒死的。几十年来我都没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也就无所谓后悔不后悔了,像《笑傲江湖》里的林平之,《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他们生来就是富贵人家,突然一无所有了,当然会愤怒,会不甘。我生来到现在都是一无所有,习惯了这种被冷落,被遗弃的日子,我要后悔什么,如果非得说后悔,只能说后悔是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