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处坡坎很大的地方,到处都是岩石。岩石间散落着些民房,像是某个边远小镇的居民区。
我没有明确的方向,前面也没有一条成型的路,但有一点很清晰:我是一直在往下走。突然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那不成形的路也没有了,前面是无底的悬崖峭壁,再没有可下脚的地方了。
我大哭,因为我意识到这是梦境了,我是想用自己的哭声来吵醒自己,好脱离这窘境。我也想就直接跳下去,在那一刻,哭和跳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只要一跳下去,人要是不死,我就肯定这是梦境了,我想我一定不会死的,那一定是个梦。唯一没想到的是后退。但我终于没有下定跳的决心,因为我不能肯定它只是一个恶梦,我可不想真实的粉身碎骨。
还是选择哭的方式比较保险一点。哭啊哭,最终虽然没能让自己醒过来,却哭来了两个很有同情心的乡下男人。他们觉得实在是不忍心让一个弱女子因为面对悬崖而束手无策而哀号。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结实的方木。搭在我前面的悬崖上——就搭在我面前的悬崖上,既没有朝前,也没有向下,我一踩到那方木上,自然地就下到悬崖下去了,下面很是开阔,有点世外桃源的景致,不外乎就是田垅、庄稼、树林、农舍这些。没看见小桥流水,也没看见什么花和果,什么庄稼什么树也没分辨出来,也没想着要去分辨。
心里感激那两个男人,动作夸张的跪了下去,有点作秀的意思。真诚地邀请他们到我家去作客,仔细地把家里的住址报给他们,住址是我现在的:贞宸花园五栋一单元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