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楼&观光楼
一 AB楼
AB楼,又称小别墅、水帘洞。
AB楼是我们这个体系中租的第一栋独立的家居式的楼房,所以之后又被叫作小别墅。
叫AB楼,是因为当时希望我们体系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成为A级总裁和B级经理。
水帘洞就更有趣了,AB楼共有上中下三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三楼住人,三楼的顶上建立了一个小亭,其实也就只有半面的靠墙和楼梯而建的。这个亭子主要的功能大概是用来冲凉洗衣,但是下水的地方却是前墙大门的拐角出,于是每次用过的的水就会流到前墙冲淋下来就会让人想起来《西游记》里的水帘洞,更何况还住了一窝的小猴子,就是缺少美猴王和花果山了。。。
宝、伟和良三人搬出802后,就住进了AB楼,一直住到伟离开阳江。那时还住进了伟的弟弟亮,兄弟俩个一直为要钱而努力着。
和伟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就是因为当初带了伟几天,伟是一个心肠很软的男孩,每次看他要钱要的流眼泪的时候,都回有些不忍心,或许他不是我的伞下的缘故,对他反而没有对自己人那么严格和内疚的复杂感觉,相处相应的也轻松很多。
那时,我因为工作毫无进展带有消极的情绪,活动结束时的自由交流时也不想和别人聊天,同时也怕自己的消极情绪会影响到他人。于是思想交流一结束,我就打算悄悄地离开,一时之间又不想回去的太早,于是就想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逛逛。
沿着又窄又陡的楼梯爬上三楼顶上,说实话,AB楼的建地面积其实很小,大概也就60平米左右,为了节省室内的楼梯就会紧巴巴的。
刚踏进那个亭子,便看见伟跨坐在护栏上,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拿着笔记本,脚上夹着个拖鞋不时的摇晃一下。
见到有人,还挺吃惊,而且还是个熟悉的人,我打了个招呼:“咦——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就一直的看着我,直到我走到跟前靠在护栏上,拿过他手里的笔记本,才开口说话:“老大,你变白了,我晒黑了。”
我有点哑然失笑,他又靠近了说:“你的脸上还起了个痘子。。。”
这话说的多么矫情,我想着,只好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从我记事起,脸上就没有断过。”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起过一个,一个都没有。”他还自豪的说。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盯着那张圆圆的脸找了半天,黑红的皮肤,的确没有一个痘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作为一个男孩正值青春的年纪,居然居然一个青春痘都没有,真是有愧于男孩子这个身份。难道和他平时不吃刺激性的食物和爱吃甜食有关?
立刻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指着他说:“你确定你真的是男人?你确定你不是女扮男装?。。。连个痘痘都不起。。。”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委屈的说:“我是男人呀!不长痘也不能怪我呀!。。。”说着他突然停止了说话,我立刻感觉到,他抓着我那只手动了动,然后又带着痴笑的说:“女孩子的手可真好摸。。。”
“是吗?”我也抽回自己的手自己揉了揉,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后也想到一个人,也笑着说,“我有一个女同学,她的手才叫好摸:肉肉的软软的。。。对了,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是在打电话稿吗?”
我的话题突然的一转,他愣了一下神又愁眉苦脸起来,我也觉得没意思了。
这时,又有两个人上来了,是我师兄西的俩个伞下夏和才,这俩个人最近总是形影不离的:睡在一起,吃在一起,上个厕所也一起,就连一起坐在802的大沙发上唱歌时都是深情对望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对唱。。。真是比情侣还情侣,一下子就激起了我潜在地腐女潜质,不得不不以一种特别地眼光看待他们。
其实他们地情况也和我差不多,都消极着呢。
我带着八卦地眼光,亲切地口吻打着招呼:“你们也一起来了呀!”
夏和才,看了看伟一眼,相互地点点头,才说道:“上来逛逛,下面太吵了。”
伟和他们相互招呼了一下后就离开了,上面也没有别人了,于是我好奇的问:“听说最近你们地关系不错呀!”
夏和才,两个人相互地看了一眼,彼此的又拍了一下对方地肩膀,哈哈笑着说:“兄弟!都是兄弟!”
我也笑着说:“我还听到一件好玩地事,说你们睡觉。。。”
二
我也八卦地笑着说:“我还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呢。说是。。。你们睡觉时候突破。。。兄弟情了?”
当事人之一的夏,连连摆手:“误会误会!纯属误会!”
之二的才,则是翘起兰花指一扭腰掐着声音说:“哼!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呀!都说是误会了。。。”
看到才的扭捏作态,我笑得前仰后合合不上嘴肚子都笑疼,这两个活宝,我得消极情绪都被打消不少,
好半天,才止住笑,看向若无其事得两个人,清了清喉咙说:“你们两个到底是咋回事呀?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
夏很无奈得看着我笑了很久,叹口气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都说是个误会了,哎呀!我也说不清了,才,你说罢!”
才还继续保持兰花指得状态指着夏:“讨厌!又让人家说。。。”
被夏锤了一下,才用正常得声音说道:“就是头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盖的是新被子,他盖的是旧被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盖的新被子变成了旧被子,他盖的旧被子变成了新被子。就是这么简单,还有就是,早晨我抱怨他抢我的新被子时,被别人误会了。。。就这样,OK!”
“哎哎,我怎么记得头天晚上我盖的是新被子。。。”夏打岔着。
才说:“你的是旧被子好不好!”
“不对,我的才是新的。。。”
“。。。”
还说没有情况,当着我的面,就像小两口似的吵了起来,我就不出声的在旁边笑着看戏。
直到两个人都发现不对劲,突然一起的面向我看着,说:“大姐,好看吗?”
我赶紧摆手说:“这不是重点,你们到底是怎么在睡着的情况下换被子的。”
两个人都一起想了一会,都说不知道。
我也想了想说:“该不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换被子吧,而是做了换被子的梦吧!”
“切!”两个人都一起喷我,才赶紧说:“换了是换了。到底是怎么换的,我们自己也不清楚了。大姐放过我们吧!”
我笑着看他们打闹说笑,伤感的想:如果以后离开了,这些有趣朋友们的说笑打闹,怕是再也难见到了。青春是一去不回头,故人也是去难留呀!
几天之后,听说伟要不来钱,就把弟弟留下自己回家要钱去了。
在一个阴沉沉的下午,我又一次来到AB楼参加活动。因为自从有了消极情绪之后,我参加活动也少了,除了偶尔做一下ABC之外,也很少露面。。。现在我胡然想起,我作为新人的时候见的主任为什么,后来就基本上很少见到了,难道他们也和我一样,或者说我是和他们一样,慢慢的也会因为发展不好,做做ABC,然后在逐步的推退出众人的视线吗?这么一想,不由得自己打了个冷战,心里忽然觉得很恐怖!
由于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活动课结束后,我发现身边出现的都是新鲜的面孔,再看看前后左右,也只有我一个是孤单单的。于是,轻轻的叹口气,打算黯然离场。。。
再次的顺着那又陡又窄又阴暗的楼梯,飘飘摇摇的悄悄地溜走。
刚下完楼梯,便撞见了从外面回来地亮——伟的弟弟,这小家伙一把抓住我:“大姐,别走!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好长时间没有讲故事了,给我讲个故事再走吧!”
“好吧!”我也对这个小弟弟般的男孩也惺惺相惜,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说起来,我与亮的关系还挺不错,认识的时候也挺有戏剧性,其实是因为我这个人就是有时候相当迟钝,有些东西不挑明就是会不明白。
记得还是在501参加活动之后,我也不知道伟的弟弟住在501,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他的弟弟和良是一起来的。活动结束后,我和柳、宝和伟、良都坐在客厅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聊天时,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很大方的跟我们几个人握了握手,却没有和伟握,就在伟的边上坐了下来。我还奇怪的认为他是一个礼貌不周全的孩子。
后来就有人问他:“你和几个人都我手里,你怎么不和伟握手呀?”
这小家伙,很是倨傲的飘了一眼身边的伟,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话,可把我们给笑死了,我才恍然大悟起来。。。
三
亮很是倨傲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伟,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握了二十来年了都。”
听到这句话我才有点明白过来,指着伟焕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他弟弟呀!”说完之后又再一次非常客气的伸出来手握手:“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这小家伙也是个自来熟,就喜欢唱歌听故事,大概在那次的生日派对上听了一次我讲的故事之后,每次见到我都会缠着我讲故事,尽管我们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印象深刻的好像有三次,第一次在AB楼,第二次是在别的体系的603,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也是在AB楼。
每次讲故事的地方也很随意,在那里碰见就在那里讲,很不讲究,就比如这次也是。
我们是在楼梯口的地方遇见的,于是连半步都没有挪动,我的手还扶着楼梯的栏杆思考着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好呢。以前讲的都是我看过的,想了一下之后我忽然灵机一动,看了一下身边的这个小男孩和他的哥哥,这不就是最好的素材吗?
想好之后,我就开口了:“从前有一个男孩子,他被他的好朋友叫去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但是做这件伟大的事业呢,必须要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以当时的条件,这个男孩无法自己弄到这笔钱,于是他不得不想自己的父母求助。为了更容易地要钱,他又把自己的弟弟给叫了过来。但是弟弟过来之后,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这笔钱仍然是要不过来。比较保守的父母非要两个儿子回家一个不可。于是他这样坚持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家一个好好的和父母商量一下。别人认为呢,哥哥回家好一点,于是作为哥哥,他就回家了。可是哥哥这一回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于是留下的人就有些担心。呵呵,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等一下,大姐。”亮一下子拦住了我,又侧了一下身体给下楼的人让了一下道,“我也先讲一个故事。”
“呵!”这小子在学我吗,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想听听他会讲出什么故事来,就靠着栏杆站住了,“你讲我听来看看是什么的故事,有没有趣?”
“从前有一个男孩,他被他的好朋友叫去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听了个开头,我就想笑,这臭小子果然是在学我,开个头都和我的开头一模一样的。
我顿时眼睛一亮,很聪明呀,看看他怎么讲下去:“。。。但是做这件伟大的事业呢,必须要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以当时的条件,这个男孩子无法自己弄到这笔钱,于是他不得不求助于父母,为了更容易的要到这笔钱,他又把自己的弟弟给叫了过来。但是弟弟过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仍然是个未知数。比较保守的父母非要两个儿子回家一个不可。于是他想这样坚持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家一个和父母好好的商量一下。别人认为,你听清楚了是别人认为。。。”
听这语气这下家伙心里好像有些不快活,听了大半,亮这家伙居然几乎是把我的故事给复述一遍,听到此处开始就有了改动的地方,大致的意思没变,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我边听边想着,听他下面怎么说吧。
“。。。别人认为哥哥回家好一点,于是作为哥哥他就回去了。可是这一回去。。。我也不知道了行不行。。。好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亮又用一种有些倨傲的眼神看向我。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和我讲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吗,但是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有点抱怨的情绪在内?对,就是抱怨,这小家伙在抱怨没有让自己回去吗?
我也看向他,伟和亮兄弟两个都挺出色,我指的是长得还不错。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开玩笑的问道:“能坚持下去吗?”
“当然!”亮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非要到不可吗?”
“当然!”
“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准备走人,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停住了,问道,“你的父母亲真顽固。顺便问一句,他们上过学吗?”
“当然!”亮很响亮的回答,紧接着又迟疑了,“不过就上过一天学,而且那一天是星期天。”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后来成了一个很经典的笑话:某某,你上过学吗?上过,就一天,但是那一天是星期天。
后来,亮也不知不觉的走了,只有良留了下来,但是见面也少了。偶尔见了,良还是很客气的称呼我大姐,也只有见到了良时,我才会偶尔的想起伟和亮。。。
四 观光楼
观光楼是观光回览社之二的简称,不过我们但还是并不知道,只因为它在观光酒店的附近,我们便称之与AB楼类似的最后租的楼为观光楼。
观光楼要比AB楼要宽敞的多,华丽的多,而且它的设计也要合理的许多,方便许多。
一楼的前面是客厅,和所有的粤式大部分家庭一样,对着门的的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不知为什么他们对镜子那么情有独钟,还是有什么讲究就不知道了。下面是两把看起来很结实很古朴的实木椅子,颜色也是非常古朴的棕红色,像是古代的达官贵人家里的那样。后面是厨房和餐厅,都挺大的。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一个小的厕所,还有一个一直到五楼的楼梯。
二楼的左边是一件带有洗手间的大卧室,右边有一个小的客厅,里面放着组合沙发和玻璃茶几,还有一间小一点的卧室。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酒店的小包间。
三楼的左边也是一间大卧室,格局和二楼的基本是一样的。右边却是一间很大的厅房,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对面的带有两个大玻璃窗的墙体,挂着又大又厚的米色窗帘,窗下放着两把和一楼风格一样的长一点的实木椅子,它们应该是一套家具,靠门的地方也放了两把和一楼一摸一样的椅子。门的右手边放着一个带有小格子的半人高的柜子,室内还两只鞋子形状的沙发凳子,用的是红、白、黑三种颜色的皮革制成的,分别三在不同的角落。这间屋子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某种训练的场所。
四楼的左边是一个亭子,然后其他的地方放了一些盆栽的灌木,一些乱七八糟的儿童玩具、书本之类的。
五楼就是一个大平台了,倒是可以登高望远。
就这房子的高度格局,就可以看出房东是相当有钱,还听说其儿女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第一次到观光楼是为柳过生日。
那一段时间,柳生病,体系的发展处于低迷时期,人心涣散的,为了让大家能够打起精神来,就想先趁此机会放松一下。
夜幕下的观光楼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刚到楼下,我就产生了一种迷幻的感觉:好像我们是中世纪的贵族,是到一个神秘的古堡里去参加上流社会舞会的错觉。。。
柳来到的很晚,到达三楼的大厅时,已经有很多的人了,就那几张椅子根本就不够,后来大家都坐在了光滑的瓷砖地板上,主角一到,一切便都正式开始了。
生日派对是由柳和军的大弟子冀主持的。按理冀的位置应该是童的,童因为有事未能及时赶到,而且这一段时间,她马不停蹄东奔西跑也累得够呛。寿星柳则是一副强打精神的样子坐在上面,很想开怀大笑但是又不得不顾及形象以及身体的不适状态。倒是人高马大又帅气的冀,体体面面的出尽了风头。
和所有的生日派对一样,大家都想把气氛推向高潮。
我和燕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柳招了个手让我过去,耳语道:“去转告所有的老朋友,尽可能的把所有的新朋友都推到台上表演节目。”
因为不管什么场合的活动,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更好的工作,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虽然这个时候,还讲这种话,有一种莫名的讽刺,但却是实话,也是垂死的挣扎。
领到任务之后,我便像一个小动物一样,挨个的爬到每一个新老朋友的面前,向新朋友发出邀请,同时也让老朋友在一边推波助澜。。。这件事对于身穿修身短裙的我来说颇为不易,又要顾及自己的形象,又要圆满的完成任务,任务完成时,我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了。
当最后一位朋友通知完毕时,童才赶到,她为柳为大家带来了一大包的糖果。于是,所有的人像是马蜂一样“哄”的一声“叮”了过去。。。然后又“哄”的一下散开,其中还夹着一些人的惨叫声。
有个人的声音特别响亮:“怎么那么野蛮呀!我的手都被抓破了。。。”
原来是东,是师兄西下面的才的伞下,此人长得又帅气又邪气的,等他闭着眼睛叫完,发现就剩自个了。。。
五
当这个带着邪气的少年叫完,发现人都跑光了,就剩自己站在台上,在众人的哄笑下,很是烧包的唱了一首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骚气的人唱着骚气的歌,又引得大伙一阵的起哄哄闹。。。一下子场面就带动了起来。。。
大部分表演的节目都是唱歌,因为除了唱歌没有又简单又便捷的才艺了,再说也没有办法去表演别的节目,怕会影响周围居民的生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这个行业里混的越久脸皮也就越厚,唱的好不好都是无所谓的,关键就是出来吼一嗓子发泄一下压力又未尝不可呢?
完成任务后,我圈坐在墙角,有些落寞的望着这一切:一会儿感觉这些离我很近,一会儿又觉得离自己很远。。。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等我清醒时,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原来是伟,那时他还没有离开,也在叫着笑着。记忆中,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的了。。。
突然涌出一阵莫名的伤感,我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情绪:为什么每每在这种热闹的场合下,我却从来无法把自己融入其中。心里漫过一种无力的沧桑感,难道是心已经老了吗?
随后不久,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在相继的离开,云也走了,只剩下燕和我两个人了,我们便也搬进了观光楼。那是我最为贫困潦倒的一段时光:经常不参加活动,背着新朋友当着老朋友,看小说杂志、去逛新华书店,只有被满满的小说紧紧的包围着,才能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说实话,观光楼的环境非常的好,但是任何好的事物都会有着相反的一面。
再别的房子里,吃过饭后,因为空间的限制,大家基本上都要在一起聊聊天、谈谈感受,或者是神吹乱侃一番;但是在观光楼就很少会有这样的现象,每次吃过饭洗涮过后,就会分散开了:有的在一楼、有的在二楼、有的在三楼、有的在四楼,而且每一层还都有几个房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尽管住的人很多,吃饭要摆两张桌子,菜烧双份的都不够。。。但是有大又零散的空间,在无形之间人与人渐渐的拉开了距离,缺少了以前那种亲密有紧凑的感觉。
在观光楼的日子,我和燕两个人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块度过的,我们一起目睹好朋友的反目分离,也见证过情侣的分道扬镳,也眼看着正值激扬的青春少年逐渐开始颓废,含苞待放的少女开始失去待放的热忱。。。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时因为青春在心中,热情在心中,奋斗在心中,希望在心中。。。
燕流着眼泪对我说:“压力太大了!干脆我们两个一块儿去打工去吧!”
我无言以对,说不出安慰她的话,也讲不出愧疚的理由,是的,对她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燕见我没有说话,无声的离开了房间,我独自坐在二楼的大卧室里发着呆。
是呀!留下还能干什么?如今的体系犹如一盆散沙,人心的溃散犹如被蚂蚁掏空的堤坝,崩溃是迟早得事情,用谎言编织出来得美梦终有会清醒得那一刻。。。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却又有着万般得不甘心,家里千辛万苦凑出来得几千块钱,就那么无声无息得被挥霍一空了。。。回家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去打工?也是毫无头绪,心里一片茫然。。。
更让人心生怨恨得是,不论将要去干什么,双腿总是沉重得抬不起腿,心里也没有一丝得波动,这半年来得时间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但却知道失去了什么:金钱、时间、信心、还有希望。。。哈哈哈哈,我又想大笑了。。。
可是还没张开嘴,就从房门处进来一个人,一个我以前很熟悉但是却很久都没有间到的人,我曾经一度的认为他早就无声无息得消失了。。。可是他现在却突然得毫无预兆得出现在我得面前,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应该是从厨房里顺过来得鸡爪子,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得啃着。。。看到鸡爪,我才想起中午菜色来,好像是剩了那么两只鸡爪来着。。。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找到得?
“好吃吗?”我看着他愣了半天得功夫,才想到问话。
六
突然间冒出的那人,嘴里还在啃着鸡爪,我头脑一片空白目瞪口呆的同时,嘴里却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好吃吗?”
我坐在低矮的床垫上,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孔一步步的走近,一直走到我的面前并蹲了下来停止啃咬,问了一句:“是你烧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有点想笑,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好像都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是意思好像对方都会明白,这也是个奇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看着他无声啃着鸡爪的样子,我忽然间就想起了我们在602的时候,我第一次烧的鸡爪来:那时他还被我烧的鸡爪挠了一脸的油迹。。。而如今,我烧的鸡爪虽算不上顶级但也是一道拿手的好菜了,而我却很少去烧了,而他也是一直不曾品尝过。
没错,这个人就是瑞,我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把鸡爪啃完,又随手拿了一张纸把嘴巴和手指仔细地擦干净,丢进纸篓里然后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和你家伞上去逛夜市了。。。”
没等到他把话说完,我却突然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来,害怕他将会说出的内容,猛然间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并且出言打断了他地话:“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好多的东西都没有收拾。。。”接着便是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
忽然被打断话头的瑞没有继续开口,就那么看着我折腾着,我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一通之后,发现身后一直毫无动静,转身一看,身后已经空无一人,瑞已经无声的离开了。。。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像是失去控制的木偶没了主张,从新做回到床垫上是发起了呆,心里却是抓心挠肝的想着:他要和我讲什么?他要和我讲什么。。。
大概是两天后,在和柳吃过饭后,柳和我一起在洗碗时,柳也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前两天,我和瑞一起逛了夜市。。。”
我同样没有等她把话说完,有些赌气地打断:“我知道!”
然后,柳就再也没有开口,两个人默默无声地把碗洗完,同样的我心里也是叫嚣着:“你们到底是要和我讲什么?你们到底要和我讲什么。。。”
我以为他们之间如果要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讲的话,一定还会是找我说的,但是以后再也就没有人提起了。多年以后,我还在想他们当时都有点谨慎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悬案,一直悬着。。。
接下来的月吧的时间,我和燕基本上都是都是呆在,阳江的新华书店了度过的。
阳江的新华书店很有名气,据说是广州的三大书店之一,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书。
我和燕每天的早上进去晚上才出来,七八月份本来是最为炎热的时候,可是我们却感到冷飕飕的,因为每天都是呆在空调房里。。。当然也不清楚行业里发生过很多不太好看的事情,既然早晚都要离开,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无关了。。。
接着柳也搬进了观光楼,偶尔我和柳会到漠江边上的一个小庙逛逛,随便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漠江边上有一个小庙,说是小庙,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祭祀堂,里面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庙门口的地方有一片空白的水泥地,高出漠江的水面一段的距离,江边的树木灌木自由的生长,有不少的枝条都伸到了水泥台面上来了,有的还结着小果实。。。
我们也没什么忌讳的面对着已经被污染的黑乎乎的河流说话,带着某种关系不一般的默契。说实话,在这里雨天是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每到晴天就变成了枯藤老树和黑江水了,一半的诗情画意,一半的无奈现实的苦楚。。。多么有趣的人生!
“在这里真舒服:有水、有风。。。”我沿着水泥空地来回度着方步。
“是呀!哎——呀!再。。。伸个懒腰!”柳在我的面前,什么形象都飞飞湮灭,我好像也是如此。
“肚皮都露出来了。。。”
“那有什么!反正除了你也没有别人看见。”说着,她索性又坐在地面上,脱下了鞋袜扣起了脚丫子。。。那形象,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见她扣的津津有味,我也坐了下来甩掉皮鞋脱下袜子,迎风把脚举了起来:“那你也出来透透气吧!”
柳扣完叫,沉默半晌才说话:“过几天,不如送你们去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