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各妆成

  月落日升,遥想经年,繁星退却夜幕临,天寒冻。日日独一人,心岂无着落,遍寻山荒白云,叶落孤长,夜里覆难眠,起身叹明月。一壶清酒将倒满,夜来长,听得风声飒飒吹,远处树林摇摇晃,近看杯中酒色清,原是糊涂迷了眼。

  便不再伴月明,只教繁星替了去,果然酒易眠,一觉便至正午时,眼迷离,头发痛,起身得一清水饮。

  漱盥了之,寻得笤帚以待扫灰尘,扫至一半,抬了头,忽见眼前外厅有一人,正背着。

  眼瞧身姿似娇女,着红裳,长发及腰,束红带。正瞧得兴起,其转了身来,身姿曼妙不绝,一眼惊鸿。

  不得了,脸色妆容倾得天下,举世无双。可叹呐!妖媚动人,华容绝代不输天下人!

  她挥了衣袖,香气浸风中,风流动,至身旁飞过。一时香味扑鼻,若是百鸟闻得,定蜂拥而来,彩蝶亦然。

  我呆在那儿,不知做如何,她却走了将来,衣袖拂过我的身旁,走至身后,发出翠玲般笑声。

  缓过神,我转将头去,见她不回头,径直走至中庭院廊,便化作一团青烟,飘散于空气中。

  自觉得做梦一般,想是酒未醒,便放下扫尘之物,移步外厅,忽见天色晴好,阳光温和,百鸟争鸣。不觉间伸了懒腰,舒服至极。

  我侧头看,又见一人,此人壮汉模样,倚靠栏杆之上,正伴着天光饮酒,那酒些许入了口中,大部份却流淌在外,随着粗衣淡布滑至地下,定眼瞧,腰间还配着宝刀,看其模样,像极了江湖里豪爽的儿女,行侠仗义,颇具侠士之风。

  他也转将头来,见到我,举起手中葫芦,招呼道:“尔饮酒乎?”我连摆手道:“不了,不了。”听罢,他跳将下去,便向远处走去,走至一半,举起葫芦面不回头摆手道:“小兄弟,后会有期!”

  见他走至远处竟也消失在空气中,我倒也不怕了,更想着再来些人瞧瞧。正想着,眼前一人从屋顶跳将下来,稳稳落地,落了地转身瞬间,多了分潇洒模样,那头上扎的马尾辫,随之在空中飞舞了半圈,煞是好看。没瞧个仔细,她面对了我,宝剑拿在手上拱手作揖道:“你好,打扰了!”,声音清脆,听得仔细了方才知道是为女性,再瞧其抬起头来的模样,好个英俊爽朗,眉眼间又不失调皮的本性。随其后,她转了身,又消失在眼前,不过瘾呐!

  正转身摇头感叹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这笛声自是美妙,许了这天地间空灵的美,许了这凡尘多自在的逍遥,我寻笛声而去,见到了位公子,正对着中庭那颗野树吹奏着,我自是不敢去打扰了他,生怕这一打扰,上天会怪罪了我似的,正当我听得入了迷,笛声却不再,我无奈睁开了眼,人也不见了,这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想来这仙乐自是听不得多久。

  仙乐随着空气消散,人也跟着消失,我只得回屋去。正当我回屋时,又见两人,此二人一男一女,一个温文尔雅手捧着书,一个温柔娇小模样可人,那手捧着书的公子见我回来,对身旁的女娃小声道:“去吧。”,那女娃听了话,向我走来,交给了我一封信,然后抬头对我道了声:“哥哥再见。”,抹了还对我摆手。其后那公子携着女娃的手,也一同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一时发证,心想着该是不会有人了,今也不知什么情况,来了些不认识的人,还个个神鬼模样,皆都一面之缘便消失在空气中,想是做梦也不可能这般清晰,想了许久竟忘了手里还有封信,便坐下来将其拆了,里头是张信纸,微微泛黄,字迹内容是以毛笔写之,清秀淡雅,还飘着淡淡墨香。信的内容如下:

  吾等六人皆是你内心所化,这半梦半醒间吾等幻化而生,你自当不用怕,常人所化之境并无此功德,吾等皆因感了你的造化,让你得以在此青山秀水得人所伴。明晚酉时,吾等自当驾临,此后我们皆为兄弟姊妹,常伴汝身,也算免了你这独自一身的烦恼。

我收起了信纸,心里百般滋味。别问我为什么不害怕,只因我很是无聊,闲得发慌。哎!现在只等着明晚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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