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咽下最后一块隐痛的时候
己经注定
孤独的胜利,在破败中猖獗
在冬已封锁世界
这里瘫着末秋的血
时光拽着人
将灵魂层层地剥离
伴着电豹子的火花
仿佛地
再见那夏日六月里飞扬的木屑
在凝胶似的空气里落得迟缓
那么我是个影子
在远离光源的路途里
被拉得越来越长
直至形销自我,与天地浑一
那么我是条所谓的“小布鱼”
被绿色的网网住
逃离渠水的污浊
钻进自来水的鱼缸
然后在死水中缺氧死亡
但都那么愿意
可以是因为一角夕阳抚暖的墙头
爬山虎写下了温软的诗
沙塑起非凡于世的城堡
城堡的梦带着一夜秋风
飞往繁星簇笼的天国
多少次,虫鸣记下我的呓语
雨声静听笔下的摩挲
雪覆住霜和尘
然后萱草静开一分嫣然
岁月,在重叠里折出一道道门
我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和事被抛下
就像
就像那条狗在淫雨里咽下自已最后一声呻吟
就像早点铺子常来的客人在某一天再无了身影
就像我说了的一夜飞沙
飞沙里塑形了多少自我
有些沉沦,有些幻灭
但仍有那么一条影子
从那扇注定已苍老的绿木门中爬出
挣起,沉重地继续前行
然后,在时光安排的这个路口
再次回首
泪与笑再度染上遗落的双眸
这一刻,思绪从现实中剥离
那是鲸落般的回忆
我深知,在冬也已奄奄
孤独仍在行进
没有轨道,如迷茫的爱
没有范围,像遗忘的海
注定的,我们要不断告别
在孤独变幻的四季里
沉淀下我们
刻骨铭心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