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独的在微凉的季节里
收拢双臂
等待午后的炙阳
给予我苍凉的生命
一丁点悲悯的温柔
也许走了
将不再痛苦和遗憾
醒了
又是春暖花开的一天
只盼一天清晨醒来
我们都是美好的人
有着美好的人生
阳光将拥抱我们
在风中摇曳的脆弱
我将拥抱她
像拥抱一场纯真的梦
——《最后的诗句》
直到影片的最后,男主角施人杰(诗人)才念出了这首诗。爱人逝去,一无所有,是对短暂青春美好的回忆,对生活的无奈,对人生的告别。
影片的时代感很强,从千禧年跨越到现在,历经陈水扁、马英九、蔡英文三个“领导人”的时间段,以主人公施仁杰和李晓萍相遇、相知、分离、回归为主线,分六个篇章,讲述了台湾青年的现实生存状态,讲述人生的过程中,不忘对社会的忧虑和反思。人生不易,青年不易,生活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一、青春是美好而短暂的,梦想终归也只是梦想。
台湾盛产优质的青春片,在电影里讲青春是游刃有余。故事也是源于发生在千禧之年的青春故事。在最美的学生时代,男女主角相遇在操场,一个是不会写诗的诗人(施人杰),还是个射术不精的曼联球迷。好球都进不了,似乎是为以后的不如意买下了伏笔。一个是青春独立且善良的少女(李晓萍)。好朋友们可以一起把妹,一起联谊,一起郊游,一起干属于青春年少的事情。影片把青春的节奏表现地清新明快,充斥着青春里所有的美好的,包括对明天的梦想,对政治的嗤之以鼻,对爱情的蠢蠢欲动。影片这一段时间很短,正如我们每个人的青春,还没好好享受多少美好的阳光,便转瞬即逝。
度过青春,男主进入了服役期,两人的分分和和也便是从此时开始的。影片中把这一部分叫做“自由”。这也是男女主角们对自己和梦想的向往吧。在部队服役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自由的,但是对施人杰来说却是相对自由的,因为这里可以不用面对不想见的失败者——父亲,可以有自己的好兄弟,可以一直和自己的爱人联络着,一起憧憬退役后的美好生活。然而,悲剧的人生也是在梦想即将发芽的时候开始的。父亲自杀前,带着梨子去看人杰,被人杰冷眼以对,告诉父亲他不喜欢梨子。梨子、梨子,原来是父亲想要离开儿子了。父亲的自杀是人杰面对的第一个死亡,他没有过多的悲伤,甚至在送父亲最后一程的时候都没有女朋友晓萍表现的更尽人意。家庭对一个人成长的影响是巨大的,人杰从小就来开了母亲,而父亲又是一个人生节节败退的失败者,他的性格自然也变充满了些许的忧郁、懦弱和悲情。
二、生活原本就是残酷的,爱情很容易变得体无完肤。
人生多艰,在人杰退役后的生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影片接连以“风暴”“求婚”“返乡”来阐述了仁杰和晓萍,生活的不如意和爱情的多曲折。人生还没起步就继承了父亲200万的债款,工作也是由银行职员到房屋销售再到被骗至大陆灰头土脸地偷渡回乡开计程车。不禁让人感叹,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尤其是作为小人物,在社会历史的潮流中只能是无力地挣扎,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对青年人来说这些打击往往都是致命的。子承父业,父债子偿,人杰想走出父亲的影子,没想到自己却变成了另一个父亲。
在生活的巨压下,爱情也会无处栖息。晓萍迟迟得不到人杰的求婚,人杰仅存的半点自尊也被现实打的七零八落,迷失自我。影片中他与房东有夫之妇的激情戏便是他内心失落的发泄,甚至可以看作是他自我的解压方式。爱情中,男女的配重比是不一样的。男人总是缺少成熟,而对自己的行为大仁大度,却对对方斤斤计较,以为爱情得到了就不会走,却不知道爱情这朵花是需要去灌溉的。这是小人物的悲哀,是无力操控生活的自我挣扎。作为一个信仰爱情的女人,晓萍却付出了太多感情和生命,收获了更多的失望和伤心。问姑姑借钱救仁杰,含泪送人杰去大陆,被富二代所骗致怀孕流产,整个人生都消耗在了爱情上,却始终没有得到所有女人向往的爱情甜蜜、家庭美满。最后倒是等回了偷渡回来的人杰,等回了人杰的一句“我们结婚吧”,但这个换上阿森纳队服的人杰,满脸胡须的人杰,已经不再是穿着曼联队服唇红齿白的少年仁杰了。晓萍自杀了,是仁杰面对的第二次死亡。父亲死在毒气里,晓萍死在浴缸里,人杰也曾经被要债的黑道活埋沙土里。水、土、空气都充斥着死亡。
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面对挥之不去的生死。
影片的终结篇章叫“勇气”,时间带到现在。“谦卑”的蔡英文喋喋不休,整个时代更加浮夸。一无所有的人杰终于鼓起了勇气。枪杀了导致他人生败落的元凶——黑道二人,找到了骗晓萍的富二代,在暴躁地逆袭中回忆起他原本最富有的爱情。是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至少还有爱情呢,然而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人生输的是彻彻底底。人杰的自杀是对的,这是他,人生最后的勇气,也是拿命去祭奠本属于自己的爱情。我们总是歌颂爱情的伟大,感叹生命的脆弱,其实爱情和生命何止不是对等的呢。
人生很丧,如屋子的壁癌。很多很多人都过着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日子。不挣扎着生,便会去犹豫着死。生死都是生命的常态,怎么选择都好,别违背了最初的梦,别辜负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