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原来最潇洒的不是仗剑走天涯,不是携手同栖,而是可以循着你的足迹,拨开岁月尘封的层层迷雾,依然能感受到你强劲有力的心跳,任岁月流逝,却还能留住你最初的容颜,亘古不变。
[巷子]
每一次走这里,就会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他写: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
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诗中那狭窄阴沉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独行者,以及那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共同构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意境,含蓄地暗示出作者即迷惘感伤又有期待的情怀,并给人一种朦胧而又幽深的美感。而老城的巷子,却给人另外一种感觉。巷子虽然也是悠长的,但一路上感受的是古老的朴实与厚重。
小巷曲曲折折的,路面是青色的石板铺就,两旁的房屋大多数是土墙和木板墙,走在里面有一点画中人的感觉。有那么一刻,我也幻想着能从小巷的另一头走出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结着愁怨的丁香一般的姑娘,然后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们可以有一个简单的对白,也或许当她走过,回眸婉转的一笑,惹得我内心无限凄凉,可结果我的内心没有凄凉,却是失望的,没有姑娘,没有仇怨,没有丁香一样的美好。
穿过西城门的时候,我看到墙头刻着西城门三个字,石壁上也有红色漆刷的字迹和符号,城门是木质的,上面依稀可见斑驳锈迹,看到这两个字,我就想起了水浒传里的受人唾骂的潘金莲和西门庆,我想,也许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吧,如果是那样,那么历史就是过错。这扇门是一方矮矮的石墙,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显得特别凌乱,它在那阁楼中显得特别矮小,凄凉和孤独,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能透出历史的沧桑感吧。我在想很多年以前这墙头是不是站过一位王侯将相?他气宇轩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是不是因为美人嫣然一笑,惹得哪个帝王丢了皇位去了江山?是不是有位才子低头一吟,让全世界的目光都在这里聚焦。
继续慢慢的行走着,用心感受着,突然就想起了一首歌“一扇门,袖手今生,只因心守一座城,一座城,温柔围困,细腻心思伤了人,伤的人沉默转身,孤单抵抗夜的冷,夜太冷,梦是所有的过程,怎样才能接近深爱的城”。怎样才能接近深爱的城?为那城里深爱的人,“假如爱是穿越的门,那么我不愿意多年以后一个人,”我不愿意韶华倾覆,却在暮年看到你,踏上别人的归程。假如爱是能够穿越的门,我能不能走进你的身旁呢?
[文庙]
初次见到它的时候,就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将我震慑。中国,是一个以龙为图腾,以龙为信仰的国度。在门边的两壁上,雕着两条腾飞的龙,进入院内后,又有一个石门,上面用蓝色的笔涂成极星门三个字,门两边是对称分布,石碑上刻的有龙和凤,以红黄蓝为主色调,院内的房子花园均呈对称分布,房子以朱色为主,青砖青瓦,院子中央有水池,池中央有几尾金鱼,两只石雕的白鸟,面对面的站立,仿佛那一眼望去,便是相守,便是永恒。
通向馆内的路全是石子铺就,也有白色红色的砖,拼成各式的形状,图案类似于半坡遗址出现的棚内刻的鱼的形状,或飞禽和走兽。一抬头就望见房顶上的人雕,或站立,或骑马,或持矛,或握剑,一排排威风凌凌,气势宏伟雄壮,仿佛那是从兵马俑走出来的一般,被风雨雕琢的更小了。小的只是外表,而强大的却是内心。
这片土地,秦王扫六合时,他的战马战车经过,它承载了几十万铁骑的重量,它目送着他们远去,胜利是在远方,胜利是属于远方的,当多年以后,他们胜利归来,它默默的接纳了这些南征北战的疲惫的人,沏一杯茶,说一句:回来就好,转过身却泪如雨下,那些埋骨它像忠魂,永远的只能漂泊,回不来了。
几千年以后,岁月老去,华年老去,英雄悲歌,江湖征战,功绩都一一在江湖隐去,变成了人们口中的传奇,他又缄默不语,这些壮士们累了,也该歇歇了,于是乎,他们都一一散落在尘埃里,或站立或半蹲,都以他们自己的姿势永恒在历史的时空里。
(都不知道自己当年写的这什么玩意儿。胡说八道的。)
原文于2012.8.31于太极城文化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