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天下午,Y军突然越界,在5号河谷我国一侧非法扎营,这属于严重侵犯我国领土的行为,上级命令“雷电”特战旅立即派人前往交涉谈判,祁建伟带领11名官兵赶到白石滩5号河谷附近,因道路崎岖,他们将车停下徒步赶往5号河谷。
翻过两道山梁,跨过三条冰河,当他们赶到河谷时,已经在那里扎营的Y军立即戒备起来,他们后方的石壁上清楚的用中文写着“中国”二字,“走”祁建伟一摆手,带着战士们赶去出事地点。
双方碰面后,祁建伟面带怒色对廖瀚城说:“告诉他们,这里是中方实控线,他们的行为是对我国主权的严重挑衅,让他们马上撤出5号河谷,否则一切责任由他们负担,译给他。”廖瀚城将参谋长的话一字不落地译给那个Y军上校,Y军上校呜哩哇啦的答了一通,廖瀚城的脸色当场转阴。他阴着脸告诉参谋长:“他们说这里是未定国界区,我们无权干涉他们的行动。”
祁建伟努力平息怒火,低吼了一句:“放屁。”他耐下心来向对方指示地图上的国界划分,并一遍接一遍解释,另一边,战士们占据有利地形,还有两名战士拍摄取证,廖瀚城负责翻译,“既然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有越界是行驶自己的权利,那我们去你们的首都,去你们总理的办公室巡逻行不行。”祁建伟面对Y军咄咄逼人的蛮横话语怒吼道,廖瀚城随即开始翻译,作为一名中国军人,看到别国趾高气扬地侵犯自己的国家,他义愤填膺,指着河谷另一侧的Y国实控区用英语怒吼着,此时他不是在翻译,因为参谋长说的就是他和战友们的信仰。
双方交涉直到天色暗下来,Y军开始不顾影响辱骂我军官兵,突然,山崖后面一团嘈杂的喊叫声传来,黑压压的Y军士兵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他们身穿防爆服,还有的手持铁棍和盾牌,气势汹汹地朝我方战士压来。
祁建伟见状立刻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住他们,廖瀚城紧随其后,战士们也赶到参谋长身边协助防御,一个东亚面孔,头戴凯夫拉头盔的Y军士兵提着铁棍粗暴地推搡祁建伟,廖瀚城怒视着前来的Y军,指着他们警告他们不要越界,Y军丝毫不理会他们的警告,继续冲击他们单薄的防线,“小心石头”,有战士大吼道,霎时间,地瓜大小的石块铺天袭来,战士们忙于躲避放线瞬间被破开,Y军立刻对他们展开围攻,祁建伟和廖瀚城一下成了重点攻击目标。
二十多个Y军将廖瀚城团团围住,棍棒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廖瀚城火冒三丈之余先护住头,接着,抄起一块石头拍在一个Y军脸上,那个士兵满脸是血地倒了下来,Y军愣的一瞬,廖瀚城又举起两块石头扔向敌人,他抓住一根铁棍踹倒持棍的士兵,左手拿棍,右手拔出匕首,他双眼血红,正准备大开杀戒时看见参谋长和战友们在被围攻,参谋长已经头破血流了,一边捂着涌血的伤口一边和用拳脚搏斗,其他战友也在苦苦支撑着。
“啊——”廖瀚城大吼一声,向参谋长冲去,棍子一头直接撞在一个敌人的脸上,左冲右突,敌人的包围被打破,廖瀚城冲到近前,一下将匕首刺进敌人的脖子,近身肉搏,棍子就有些麻烦,廖瀚城挥动铁拳,扬起鞭腿,杀进重围和参谋长汇合,敌人立即将重点放在两人身上,其他战友的压力减轻了不少,马上有战士向指挥部求援。
公路上,一营长荆晟率先带领三连赶往出事地点,一个连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狼牙棒和大砍刀的攻击手,拿着盾牌和铁棍的防御手,他们向5号河谷地带开进,但在前出支援时,一位叫王文烈的战士为了营救落入冰河中的战友,不幸牺牲,年仅24岁。
荆晟带人赶到河谷,不顾一切冲进重围救祁建伟参谋长,战士们立即反攻将Y军逼退,占据有利地形,他们列成三列组成人墙,把参谋长和几位受伤的战士护在身后,医疗兵立刻给参谋长止血,但当他们检查战士的伤情时,一个叫肖文越的战士,他的手已经冰凉了。
廖瀚城头上肿了个包,脸上的淤青在手电的灯光下令人触目惊心,但他向营长请求继续战斗,随后他接过狼牙棒和防爆头盔,“同志们,身后就是祖国,我们绝不后退半步。”荆晟举起右臂,振臂高呼,战士们一齐喊道:“誓与阵地共存亡。”随着荆晟一声令下,一百多个爆闪手电射出晃眼的光束,将渐启夜幕撕开,光照下,又有几百名Y军冲了出来,粗略数一下,有七八百人,黑压压地扑向高处的中国军人,我军在荆晟指挥下立即向敌人投掷石头块,Y军不甘示弱,也向我军投石,奈何手电的强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我军步步向前和敌人接战,虽然我军有手电,纵使Y军人多势众,但我军战士死战不退,一个负伤就有另一个补上,即使后来Y军冲破了我军防线,战士们又与敌混战在一起,人自为战。
水花迸溅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双方战至午夜,Y军的战斗意志被我军的军威消沉掉大部分,慌乱朝南奔走,在没有照明黑夜中,Y军士兵有的被冰河卷走,有的掉下悬崖,还有七十多人被我方俘虏,战场没有了混战时的喧嚣,“营长——营长——”官兵们喊着荆晟,用手电扫遍河谷,在冰河边的一块石头旁,他们发现有人。
赶过去后所有人眼眶都湿润了,一个年轻的战士把荆晟压在身下,两人早已没了呼吸,“这是我们排的陈方虎同志,他才19岁,来我们排还不到10个月。”二排长韩绍斌和陈方虎的班长抱着这个19岁的小战士痛哭,在他下面,荆营长的右手被砸断,陈方虎是为了保护牺牲的营长遗体而牺牲的。
看着上午还好好的战友现在都没了呼吸,廖瀚城右手狠狠抓着脸,然后拿起狼牙棒就要冲过实控线,三连长孙贵江立即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救治救治伤员”“连长,我们就这么算了吗?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兄弟。我们难道不去报仇吗?”廖瀚城反问道,大部分战士附和着,孙贵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严厉地盯着廖瀚城涂满血充满杀气的脸说:“服从命令,原地待命。”廖瀚城死死握住狼牙棒,在心里一番斗争后,他放下武器,和战友们一起将牺牲战友的遗体抬上担架。
后续增援一批接一批赶来替下三连,廖瀚城思考着连长的目的,他明白了,在这里,他们的行为事关国家外交大计,不能逞匹夫之勇,这是他人生中经历的第一次战斗,虽无枪林弹雨,但也异常凶险,他也是自这一次学会了杀戮,直观感受到了祖国领土的神圣,还有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让第一次参加战斗的他勇敢无畏。他知道,自己无愧于这身军装,无愧于鲜红的战旗。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期望这次反击可以逼着Y国希望和平,但豺狼的野心不会因为他们所认为的“小失败”而收敛,只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