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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一棵树站在原野上，
晚风吹过，没有停留，
群山连绵，相互作伴，
可他们在更远的地方，
一棵树，看了自己好久，
默默伸展枝条，
让自己的轮廓更大。
白天在枝头跳跃鸣叫的鸟儿四散了，
曾在树下嬉戏的孩童已归家，
躲在树荫下吃草的老牛，被牧童骑走。
一棵树陷入沉寂，静静地站在那里。
其实，没有光亮的夜晚，
一棵树，也只是一个轮廓，
晦暗，孤独。
只因白天，
鸟儿在枝丫间跳跃过，
孩童在树下嬉戏过，
老牛在树荫里避过骄阳，
这个轮廓，在夜间才被定义为一棵树。
一棵树，站在原野上，在等不被定义的一刻。
一切回归，月亮来到高空。
耕作的人们日落而息，
白天嬉闹的孩童进入梦乡，
老牛卧在遮光的顶棚下反刍。
月亮，投下一地清辉。
暗夜，老牛的双眼反出晶亮的光，
有月光，牛的眼舍不得合上，
孩童在梦中，继续昼间的嬉闹，
月光让他们可以抓住彼此。
月，照见了一棵树，
一棵树，在月下看到了自己。
是月，找到了一棵树，找到了月光，
还是，一棵树，等到了月，找到了自己？
多久了呢，
直到现在，
月，依旧挂在暗夜的高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