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年高二,文理科分班,我选择了理科,当时我们班总共只有9个女生,但有50个男生。
青春懵懂少年却有知,我天生就是个男孩相,调皮捣蛋,而我至今都认为,学习的时候应该认真学,玩的时候要放肆玩。因为这样的性格,我很快就和我们班男生玩的很铁,那时候我的座位在第三排,第二组,我的同桌,也是班里的女班长,特别喜欢我们班第三组第四排的男生,她觉得他特别man,那时候的我情窦初开的太晚,真的不太理解喜欢一个的那种感受,而我和那个男生是铁哥们,天天各种吹牛开玩笑,为此我还一直嘲笑我的同桌,堂堂班长,怎么这样的眼光呢,她永远都是笑笑说我不懂。她每天都会手剥瓜子仁装满益达盒里给我的那个哥们,还给他买泡椒凤爪,买笔,买本子,本子第一页都贴满贴画。我哥们每次都装作不以为意,把笔,本子,吃的都分给别人,弄的我同桌特别难过。
有一次我问我哥们,如果我同桌喜欢他,他会怎么回应,他问我,我希望他怎么回应呢,我说我希望你跟我同桌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这时的他便像平常一样发出那种憨憨的笑声。他平时都叫我NO、1,他说因为女生不敢的,我都敢,男生不敢的我也敢,所以才叫我NO、1。我平时都喊他哥们,他帮我兜了很多事,我要吃什么,晚自习之前他都能帮我买到,我家里没有哥哥,可我却不愿叫任何人哥哥,我说他人很好,可他说别人都叫他坏学生。
二
后来我的同桌在我们大家的鼓动下,写了情书,让我在体育课递给我的这个哥们,而她在等我哥们回信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在教室,像等待什么宣判似的,我就看着我的这个哥们,等他看完信,并且监督他回信,我扒在他的座位前面看着他,他摸摸我的头笑而不语。我催他回信,他写了三个字“对不起。”我很不高兴,用笔画了,叫他写“好”。他不愿,我执拗了很久,他最后被闹的不耐烦的样子,画掉“对不起”写了一个“好”字,我还开玩笑说他字写得丑,他说我没个女生样,后来我发现,三个字“对不起”比一个字“好”来的简单的太多太多。等体育课结束,我同桌回教室,我把他的好”给了我的同桌,我同桌像得到糖的小孩,高兴抱着我差点没叫出声音,之后她给我哥们又买了情侣笔,还有手套,围巾,我哥们说不要,她还是硬塞给他,有一天她写了一张纸条,还让我看看,可不可行,上面写着“那既然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上面还写了约会的地点和时间。下课的时候,我哥们把我拉到走廊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我把他的回信给了我同桌,我还告诉他,我同桌当时多么多么开心,他说跟他没关系,他不会和我同桌在一起,我义愤填膺的说他不负责任,既然人家女孩子已经误会了,也不能跑过去跟她说那是我和他的恶作剧吧,为什么不能试试,哪怕是装装样子一两个月也行,可能我哥们天生特爷们,也可能他真的喜欢我同桌,后来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三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哥们放肆,差遣;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百般包容,给我买我爱吃的,和我打打闹闹;而我的同桌对他更好了,果真变成一个温婉贤惠的绝佳好女友,为他剥瓜子,为他起早排队买早餐,为他抄课堂笔记,为他准备一学期所有的作业本,为他能做的她恨不得都做了,而且她觉得我是她两的得力媒人,为此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可是自从某一次的事情后,我和我的同桌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高二下学期,我喜欢上一个男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分手的那天,我没去上晚自习,我跑到我们学校后面的公园游走了一个晚上,当时我没有真的那么难过,只是我那时候特别希望有个人对我殷勤安慰,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等着谁似的。我是住校生,当时没下晚自习,我没办法回宿舍,可是我也没带手机,我也不知道我在公园走了多久,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下课,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累了就坐公园的长凳上休息,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NO、1”我站起来,看到我哥们,我就站了起来,我还没来的及问他怎么在这里,他一把抱住我,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和我说,不开心可以找他发泄,他可以给我买好吃的,叫我以后不要一个人夜里到处乱跑,街上很多不太好的人,不安全,我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觉得温暖备至。第二天班主任问我为什么不上晚自习,还说有人告诉他,我一个人跑学校后面的公园,不回宿舍,为此班主任训了我很久,还不让我和班长坐一起,说有人说我很吵,影响旁边人学习,把我调到第四组第一排,而我的哥们也被调到第一组,倒数第二排。有好几次,我找我前同桌,也就是班长说话,她都爱答不理的样子。甚至有一次她竟不耐烦的叫我离她的生活远一点,说她恨透我了。我很伤心,我问她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对我嘶吼,叫我不要再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她说我被调座位,被班主任训,全都是她向班主任汇报的,她说她还告诉其他人,我就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说她和我哥们的感情一直在我存在的阴影里,我没有说话,默默离开,活脱脱的像个罪责滔天的人,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说过话,我不敢找她,我怕她还是讨厌我。毕业前夕,她写了一封信给我,信里她写道,她后悔选择了爱情,放弃了友情,说当时看到我失踪的时候,我哥们急像丢了魂一样,她就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她希望我们还是朋友!看到她的信,我竟不知道回什么了,可能我会觉得委屈,为什么我的朋友当时那么对我,可是我到底还是明白,当时我不该干涉别人的感情后,还站在道德制高点像个玛丽苏一样霸占着我哥们的良苦用心。我终究没有回她信,因为我连道歉都没有资格。
四
我的哥们,在我们被调座位之后没多久,就和我们班长分手了,但是一下课,他还是会跑来我位置这边安慰我,和我说说话,有一次他问我,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但是我没等他说完,我就立刻回绝了他,说我们会一直做很好的朋友,也没过多久,他就辍学了,辍学之前,我劝他好好读书,他说他早就没有读书的动力了,班主任也找他聊过天,可他的确早有厌学之心,也没谁能劝的了,最终他放弃了读书。他离开学校之后我很少见到他,高三毕业之后,6月中旬,是我的生日,他约我出来,送我一份礼物,告诉我,以后他要去大城市发展了,让我好好读书。我回家拆开礼物,是个水晶球,水晶球里下着雪,一个小姑娘在水晶球里旋转着,很美,礼物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NO、1是在心里的意义。生日快乐…回顾往昔,当初的我们年幼无知,执念太深。有的人终究是遗憾,有些话永远都不用再说。
五
停笔于此,我没有打算写后来的故事,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圈,走出了这个圈,跳进了新的圈,而之前圈里的人在心里,却不会出现在眼前,我很感激青春时期在我生命里扮演每一个角色的每一个人,而我,也许没有扮演好那段时光里的角色,徒添伤悲,或许遗憾,却让我们每一个人更加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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