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阿信老师的第四讲“高效读书”,副标题是“读书笔记与书评写作”。蓦地想起群友的“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谁说不是呐?听完此讲,又陷入了一种知识焦虑中。老师提到的这些书家里都是没有的:《小王子的领悟》、《文艺评论的实验》、《理性的梦魇》、《师友记往》、《高效能阅读》《普利茅斯开拓史》、《止于至善》,还有钱穆先生那本学啥,我都不认识书名的最后一个字。卡夫卡说书是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仿写一下:每次听课,这些书单就是来回拉扯头皮的锯齿。瘆人?是的,难受。富兰克林说“惟有痛苦才会带来教益。”听课是愉悦的,写点什么很明显就没那么舒适了。磨蹭到22:32分后,迟疑着打开文档,开始码字,具体写什么没想好,就想写写最近读的哪本书。
阿信老师建议写书评时读者定位要精准,可是他又说最牛的书评现今成了搬家公司的“金字招牌”。那种意想不到的喜悦暴露了他此处自相矛盾的言说。不过因为他写出了这么牛的书评,我还是想尝试一下他所说的爱书最佳方式——反复读同一作品10遍20遍甚至30遍。作为一个特别厌倦重复的人,我很少读一本书很多遍。目前为止,《给青年诗人的十封信》是个意外。09年的夏天,我曾经读过一次,似懂非懂。18年的冬日,我又读了一遍,划下了一些心有所动的句子,记下了一点点微妙的感受。现在,我决定再回头读一次。先不去想书评那么宏伟的目标,暂一点点记录下思想的印记。
本来读书的时候是不爱读序言的,总觉得有剧透之嫌疑。但是今晚还是让我从“译者序”开始吧!毕竟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读这本书了。在序里我读到这本书原是三十岁的诗人写给另一个青年诗人的书信。打下这行字的时候,我忍不住就笑了。因为早已过了青年的时期,人到中年读这本书好像不合适。然而这些年,是成长还是年长,还真不好说。柚子姑娘今天还语重心长地说:妈妈呀,朋友的意见你只要听听。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呀!叮当小朋友更是郑重宣告:许小兰也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则爱皱着眉摇着头看着我,满怀期待又似乎并无幻想地问:几岁啊?怎么总是三岁啊!!!
好吧!这样想来,这本书好像还挺适合我,貌似还读早了点。那就好好读下去吧,书里论到诗和艺术,论到两性的爱,严肃和冷嘲,悲哀和怀疑,论到生活和职业的艰难——其实这又岂止是青年人心里起伏的问题呢?从前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总不免疑惑:如果人的成熟真如瓜熟蒂落般自然,那么学习的意义究竟何在?译者说他见到青年人会想起梵高的《春》,料峭春寒里枝干上寂寞绽放的花好似青年人的写照。生命无时不需要生长,却避不开寒冷和无情、冷漠和误解。青年诗人一时兴会将自己的内心状况交托于信,恰逢不相识的诗人有所会心。信函来往间似乎印刻着“懂得”二字,这真是弥足珍贵的一段时光。
里尔克告诉我们人来到这个世上,艰难又孤单。有时是隐瞒和欺骗,这就是社会的习俗。人在困窘之际习惯于寻求习俗的庇护。这是避难所,却不是安身立命之处。真实的生活,哪有不难的呢?这样的感慨会不会让你心有戚戚焉?译者翻译时曾有的兴奋和满足不觉让人动容,也让我确信这本书的好看。毕竟,热爱是有力量的。不知不觉,今天居然远超五百字。我想我是爱码字的,毕竟此时已是23:40了,这么晚为了码字还不睡的人应该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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