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韵的《晚祷》一书中,收集了《琉璃》《水仙眼》等六篇小说。这几篇小说以“爱情”与“人生”为主题,或许是因为小说结局不太好,让人徒生感慨:爱情是残缺的,而人生是沉重的。
《琉璃》中的海棠从小受到表姐的影响,内心早早埋下了一颗“作”的种子,她向往远方,渴望自由,追求一种高尚优雅的生活。这是一种源自于灵魂的冲动,所以她无法与丈夫安稳的生活。“在这个城市,没有人和我一起难过”,海棠与丈夫有着各自的秘密,内心都深藏着一个人。这或许是当下家庭普遍的写照,虽然那个人并非如恶魔一般缠绕,但它也只是被锁住在黑暗中,不知道哪天就被释放出来。
《水中仙》描写了一个女孩为情自杀,化为鬼魂等待男友的荒诞故事,没有太多的新鲜感与触动感。《晚祷》中讲述了袁有桃因为同学的意外身亡,自己没来得及呼救,而内疚凄苦自己一生的故事。这世上最伤人的,从来不是得不到。而是明明一伸手就可以争取,却放任自己错过。
《春生万物》写了一个在春节出生的女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人在春节那天对她说声“生日快乐”,可惜一直没有。越是卑微的愿望,越能显现出酸楚感。这个小小的愿望,反映的是女人需要男人来真正关心她,在乎她,而不是对她的付出习以为常。我们常常只顾享受身边人为我们所付出的,认为那是理所当然,而忘了回应对方,久而久之,对方也渐渐心灰意冷。
《心爱的树》主要写了一个女大学生梅巧抛弃家庭跟别人跑掉的故事。那个年代,梅巧接受了新教育,加上大先生比她大二十岁,似乎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不辞而别跑掉的女人,往往都是自私心狠的人,而大先生从未对儿女说过梅巧的坏话,反而在困难时期偷偷接济她。不是不恨,而是爱比恨深。如今社会,年龄差距早已不是什么问题,早已是个古稀爷可娶妙龄少女,耄耋婆也可嫁壮年直男的时代。我常常思考这是不是一种恶性循环,年轻小伙被老男人抢走了女朋友,等到他老了以后,又开始勾搭年轻女孩了。
《行走的年代》围绕两条线展开,一条关于陈香,一条关于诗人莽河。他们的人生原本并没有真正相遇过,却又有着某种交集。那是一个热爱生活,崇拜诗人的年代,陈香因为与冒充的“莽河”发生一夜情,而酿成了自己一生的苦果,不过莽河并不知道这些。
文中描写了莽河和叶柔一路行走,嘉峪关、平鲁城、凤凰城……他们边走边听老人讲述走西口的故事。这该是怎样一种美好,与爱人一起旅行,看看不同的风景,领略不同的人生。
我未曾去过大漠,但我的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召唤着我:夕阳撒着余辉,古老的城墙散发着一种沧桑与孤独,狂风卷起黄沙袭向远方,一曲悠扬的羌笛,诉说着千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