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系统即将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时,它就成了临界系统。状态转变前后的最后一个输入单位会产生更大的影响,相当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达到临界质量之前,骆驼上可以承受其所需背负的重量。接着,当重量超过了临界值时,任何额外的重量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最后一根稻草就将骆驼转变成了另一种状态。一旦系统超过某个临界值进入临界状态,只需一个微小的推力就能改变它。
使用临界质量作为模型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实现持续变革所需付出的努力。系统具备特定的拐点,一旦触及,便会从一种状态变成另一种状态,只关注临界点,而忽视将系统带入临界点所需的努力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使系统进入新状态的输入往往不是线性增加的,状态改变前的最后一个投入单位会产生格外大的边际影响,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会格外深刻,影响也格外深远。但是,只有当骆驼的负重已经很大时,稻草才会压垮骆驼。在任意时刻将一根稻草放在骆驼背上并不总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临界质量这一模型也有助于我们确定系统中哪一部分是我们推进变革时期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啊。例如,在社会系统中,我们不需要花费同样的精力去改变每个人的想法;相反,我们可以把精力集中于改变意见领袖的想法,从而更快地推进变革。
基于新西兰建国以来不断发展的社会变革,凯特·谢泼德领导的妇女选举权运动将所有这些努力推向了高潮。19世纪90年代初,谢泼德组织了数次支持妇女投票的情愿活动,并将请愿提交给议会。尽管出师不利,但运动并未偃旗息鼓,每年获得的支持越来越多。到1893年,请愿书上已收集到32 000个签名,鉴于彼时该国人口稀少,这一数字更显难能可贵。经过无数次尝试,法案以微弱优势获得通过。舆论的变化已经达到临界质量。
回首重大的社会变革,我们必须认识到达到临界质量所需的积累工作是十分重要的。在新西兰,妇女获得投票权是多年来在不同领域努力培养改变舆论所需的能力的结果。随着有关妇女投票的社会规范发生变化,这场运动获得了必要的临界质量,议会中的请愿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催生出一个新的状态。
改变系统并不需要改变它的一切,只需改变其中的一小部分,就能让整个系统进入新的状态。让人们改变信念并不意味着要说服所有人,一旦越过临界点,改变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
今天是#夜读 的第304天。恭喜你,又读完了一篇时践的“日拱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