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玉渊潭公园最好是春赏樱花,现在不是季节,心想不会有什么好玩的,闲着没事转转。
出门坐公交,从西门进入园子,一看一片结冰的湖面,少年儿童在家长的护卫下滑冰玩(人造)雪,和北京许多公园一样的游玩模式。
眼睛被一身行头、青壮年酷跑者引走,顺路往南走下,栅栏隔着“八一湖”,水未结冰,远瞧一些上年纪的男人冬泳,有的正用毛巾擦拭冻热而红的后背,有的已经穿上厚厚的冬装,湖水是否用于饮用,不得而知,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禁止冬泳的提示牌。
路旁有计程路标,200米、500米,从“玉渊亭”走下,“玉渊潭宴集诗序”雕塑一旁伫立,这是取自于“廉园”的典故,元代中书右丞廉希宪,在今玉渊潭一带建万柳堂,时人亦称之为廉园,曾设宴雅集,当时的书画家赵孟頫在被请之列,即兴作画题诗《万柳堂席上作》节选“万柳堂前数亩池,平铺云锦盖涟漪。主人自有沧州趣,游女仍歌白雪词。”同朝为官的文学家王恽也作《秋日宴廉园清露堂并序》节选“何处新秋乐事嘉,相君丝竹宴芳华。风怜柳弱婆娑舞,雨媚莲娇次第花。”邻有一巨砚台雕塑,祥云缠绕,左上角有打开和未翻的书及毛笔,墨汁已干,题刻于石,烂漫澄盈,恍如临水,留芳千秋。
视线穿过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的桥面,南门正对着圆形建筑、顶上有“日晷”的“中华世界坛”,东面是挂有圈A的“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移步换景,十分醒目。
兜圈走到了东门附近,绿色琉璃瓦的古建筑探墙露出了脑袋瓜儿,似曾相识?按照清制,属于王府类建筑,原来那是“钓鱼台国宾馆”所在地。
绕着西行,高高的“中央电视塔”一会儿在前、一会儿侧身,夕阳高高悬挂、金光洒在湖面上,暖暖的映照心房,豁然物外,天高地厚!右边圈着的是在改造中的湿地景观,山坡建一水泥房子,传来群鸟讴歌,推算是“产房”,鸟夫鸟妇欢唱在梢头,微笑着抬头,轻轻地走过:“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噗哧哧地还是惊飞了一群麻雀。
樱花园下一汪湖水,机器旋转打着氧,野生鸳鸯、绿头鸭飞入戏水、游来游去,一会儿头朝下甩动毛茸茸尾部,一会儿扑腾着翅膀滑行于水面,公园管理者远远站着来回踱步、不时向湖边瞅两眼,一群老大爷或立或坐或趴着,举着“长枪短炮”忘情凝视,沉醉其中,风裹着湿气吹来,不自觉地我迈动了脚步,回头看,老先生们不为所动如凝固一般,体格真是可以,精神也是如此愉悦,心想,尽管没有樱花可赏,但赏心悦目的不只是樱花一种啊!如果说古人雅集留诗留字留名青史,那么今人留影留心留下美好记忆!异曲同工!
20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