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凉像是家人……”
“那我呢?爱人?”
北堂清扶小脸又红了一片,张了张唇,未及时说出来,便被堵了回去。
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大双眸望着眼前同样望着他的男子,眸中映着万千星辰,而眼前之人硬是占据了主位。
将人松开,景子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邪魅得紧。
北堂清扶眨了眨眼,愣了半盏茶之久,随即轻柔着道了句:“你既是我的家人,也是我心悦之人。”
景子傲笑了,将人揽过,“少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可怪我?”
“何事?”
“我误会你和石凉,还有离开你。”北堂清扶每日为邪祟之事东奔西跑,而他却执着于他对自己是否有情的问题,是他太过矫情了,没能为他着想。
交谈间,两人已走远,影子被月光拉得甚长。
“是我没表明自己的情感,让你想多了。”
“那少爷可不能忘记今晚说过的话。”
北堂清扶望向他,他笑了一下,“你喜欢我,我是你心悦之人。”
“若你再离开,我不保证会记得。”
“我发誓再也不离开少爷了。”心丢在这里,他是不可能离开的了。
景子傲揽着北堂清扶,将脑袋靠于其肩上,二人隐入夜色中。
不远处,一男子望着两人的背影眼眸充斥着凌厉,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情绪,未让其爆发出来。
景子琊走过来,勾了勾唇,“怎么,后悔了?”
闻声,石凉回头看向身侧之人,身子一颤,瞳孔迅速收缩,似是见到了骇人的东西。
见到他的反应,景子琊冷笑,“这么怕我?看来是太久没侍寝了,忘记我的温柔了。”
说罢,在其耳根上逗弄般地吹了一口气。
石凉眼神慌乱地望向他,认错道:“楼主我错了。”
挑起男子的下巴,让其与自己对视,轻勾唇角,满满地嘲讽。
“你没有错,”望向北堂清扶与景子傲离去的方向,“你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是我的错,我让你失去了他,还毁了你。”
声线透着丝丝寒凉,危险得紧。
石凉立即摇头,抓住他的手,“不是的,不是的。”
“怎么不是,你明明很爱他,但被我逼迫,不得不对他捅刀。
若不然,他放弃生机跳崖时,你为何那般心急,若我当时不在,你会不会跟着他一起跳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嗯?”
说罢,将其的手甩开,未站稳,石凉狼狈摔在地上。
“什么都不用说了,今晚便侍寝。”丢下这么一句,景子琊甩袖走人。
石凉呆滞许久,泪水不禁濡湿了眼眶。
上次便是因他对北堂清扶的几句劝,当晚便被景子琊残暴地折磨了一夜,而完事后将他直接丢出了房间。
他昏死过去后下人将他带回房,七日过去才勉强下得了床。
再来,今晚怕是他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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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杨家,三人立于榻边。
景子傲伸出手,掌心上方出现蛇妖内丹,施法,将榻上男子体内的蛇毒吸出。
完事,景子傲退到一旁,妇女激动地将迷糊醒来的男子抱住,泣不成声:“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
男子得知是二人救了自己,连忙下榻跪地,妇女被他的举动吓到,但反应过来他在跪谢两位师傅,便也跟着跪下。
“谢谢你们,我谢谢你们救了我。”
“师傅,感谢你们救了我儿,京城能有你们,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啊!”
北堂清扶将二人拉起,“杨夫人言重了,身为清心师,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之前误会您是妖物之事实在对不住,是我们太愚笨,跟着村民们瞎说,害您受了伤,实在对不住啊!”
妇女抓着他的手,悔恨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又心疼出声:“即便是清心师,也和我们一样是个人啊,您还是一个孩子,为我们付出这么多,我们却这般对您,真的有违祖先的教训……”
“啪啪……”妇女抬手便往自己脸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