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主义与教育》读书笔记（三）
——第三章：教育即指导
2017/8/3
一、环境的指导作用
作者说教育的一般功能所采取的一个特殊形式，是指导、控制或疏导。这三个词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但是细微区分一下，疏导一词最能传达通过合作帮助受指导的人的自然能力的思想。控制一词，表示承受外来的力量并碰到被控制的人的一些阻力的意思。指导是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表明把被指引的人的主动趋势引导到某一连续的道路，而不是无目的地分散注意力。
使动作集中和有顺序是指导的两个方面，一个是空间的，一个是时间的。既是同时的，又是相继的。
结论：一方面，纯粹的外部指导是不可能的。环境至多可能只能提供刺激以唤起反应，这些反应从个人已有的倾向开始。……我们不能强加给儿童什么东西，或迫使他们做什么事情。……一切的指导不过是再指导，它使正在进行的活动走向另一个渠道。
另一方面，别人的习俗和规则所提供的控制也许缺乏远见。……从事指导别人行为的人，总是有种忽视指导者后来发展的重要性的危险。
【批注：如果没有意义的参与和联合的行动，强制性的指导就是在做无用功甚至是是有害的。想到刚才看新闻暑假里家长给孩子报辅导班，孩子做出种种怪异举动来反对，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吧。】
二、社会指导的模式
比较永久和有影响的控制模式乃是随时都在进行而没有这种审慎用意的控制模式。【批注：也就是在环境中影响人吧。】
梳理：（1）直接的，强力的，不会产生道德意义上的服从。【批注：对儿童而言，也是威武不能屈，表面的服从不是真正的服从啊。】
（2）社会环境就是指导他活动的长期有效的力量。
模仿、竞争、共同工作的需要等都能加强控制。
群体中的共同的了解控制着每个人的行动。
如果把心智看作一种具体的东西，它恰恰就是一种能力，根据使用事物的方法去理解这些事物；社会化的心智也是一种能力，就是根据在联合的或共同的情境中使用事物的方法去理解这些事物。从这个意义上，心智就是社会的控制方法。
【批注：“见解”，心智，因其根据在联合的或共同的情境中参与工作，对行动的目的和手段有共同的理解，这就是实现了共同控制，不过这种控制是间接的，或是属于情感和理智的；不是直接的或个人的。而且这种控制是内在于一个人的倾向的，不是外在的，也不是强迫的。后面的提要中的这几句概括其实就是对上面这段话的理解。】
三、模仿和社会心理学
这一节作者从对“模仿”这一概念的探讨来批驳一种学习心理学派的缺陷。这种心理学认为，只要把赤裸裸的个人心智和物质的东西接触，它们的相互作用就能产生知识、观念和信念。这个所谓的社会心理学从本质上讲是建立在模仿的概念之上的。但是模仿实际上是和别人共同使用一些东西，导致共同兴趣的后果。流行的模仿概念加上引号，“模仿”不足以说明它们为什么这样行动；“模仿”二字不过用重复是是当做事实本身的说明。【批注：有点绕，就是我们看到的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伴随着心理倾向的伴随着目的的活动。】
真正的社会控制就是要养成一定的心理倾向，就是理解事物、事件和动作的一种方法，使我们有效地参与联合的活动。【批注：这里的控制，不含贬义，也可以理解为影响或指导。这是讲控制的目的。】
四、教育上的一些应用
所谓文明的进步，就是把大量自然力量和事物转化为行动的工具，转化为达到目的的手段。……东西本身并不构成文明，但是，我们把它们使用起来就是文明。
有意识的教育就是一种特别选择的环境。……因为预言代表着为了社会生活的利益经过最大限度改造的物质环境，所以，和其他工具比较起来，预言应起更大的作用。通过预言，我们间接地参与过去人类的经验，因而拓宽并丰富了目前的经验，使我们能运用符号和想象去期待种种情境，语言能用无数方法把记录社会结果和预示社会前景的意义凝缩起来。……但是，学校强调这一特殊工具具有其危险。【批注：为什么呢？因为教育并不是一件“告诉”和被告知的事情，而是一个主动的和建设性的过程。这是作者在第三节批驳那个心理流派之后得出的结论。举个例子，给学生一个数学公式，一道例题，学生也许能够模仿运用，能够“迁移”，但这不是真正的学习，因为这个公式为什么是此而不是彼，学生不理解，这样的“迁移”就是机械的，很快就会忘记；即使经常做题强化记住，对不起，还是无法化到学生的知识结构之中，不能成为学生的智慧，杜威说，“努力求得孤立的知识，和学习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作者批判学校里的满堂灌填鸭式教学。
为什么这个原理在理论上几乎无人不承认，但在实践中又无人不违反呢？作者说，如果要在实践中贯彻，就要求学校环境有实行的机构，有相当的工具和具体的材料，这样的程度是很少达到的，也就是要有这样的硬件。同时，实行这个原理，要求改变教学和管理的方法，使学生能够直接地和继续不断地利用东西作业。这对老师来说，是不是很大的挑战？所以，尽管杜威的学说提出了近百年，他的学生们在中国也提倡做中学了几十年，很多课堂还是以讲为主。】
总批：这一章主要讲教育即指导。引用后面提要中的话来概括：成人有意识地控制，但还有更永久有效的控制方法，就是环境。基本的控制存在于儿童参与的情境的性质。教育的任务在于通过兴趣和理解的认同达到这种内在的控制。虽然书籍和对话作用很大，但是通常国峰地依赖了这些方法。学校为了充分发挥它们的效率，要有更多联合活动的机会，使受教育者参与这些活动，使他们对于自己的力量和所使用的材料和工具，都得到社会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