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村庄里溜达了一圈,见到很多许多年不见的乡邻,每个人的脸庞都被印刻在脑海里,从未走远。午夜时分,礼炮声此起彼伏,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大清早被父亲喊起床,新年的饺子早已煮好,这几天也确实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个,便在父亲催促下到大伯和哥哥家拜年去了。可能是因为昨晚都过于激动亢奋,清晨的村庄显得异常安静,昨晚的夜雨在路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从大哥家开始,每到一家给孩子发个祝福新年的红包,和大人们攀谈着家事,感觉每一家都有烦心事。到二哥家的时候,只有大伯和二哥在准备烧火做饭,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回家的路上遇到晨练回来的另一个堂兄弟哥哥,又到他家坐了一会儿,他和嫂子一直为尚未找到对象的侄子发愁。看到大伯从门前路过,我赶紧出来搭话,原来是准备了我家孩子的过年红包,特意让我带回去。
亲情就是如此,也许一年半载聚不到一起,但总是会牵挂着对方,总想看到亲人们过得顺心如意。回到家还不到早上九点,父亲也已出门溜达去了,我突然想要去年前没时间去的兄弟家拜年。和父亲电话沟通了一下,父亲也特别支持我的想法,昨晚也专门提醒我要抽时间去兄弟家看看,他的父母一直待我不错。我准备了一些礼品,便穿戴整齐骑车上路了。
去他家的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年,走了多少次,那时一起在镇上读初中,放学的时候都会搭伴互相串门。骑着自行车飞奔在回家的路上,互相比赛着谁的骑行技术更好,谁骑得更快。当年还从他家带回来一颗小石榴树,依旧矗立在我家的庭院中,只是如今碗口粗的主干,诉说着已经成长了很多年。冬日的村道两旁,行道树早已落尽了叶子,我也分不清种植的是什么树种。
十来分钟便骑行到了兄弟家,我的兄弟今年没有回乡过年,之前就已经让我很是诧异,见到叔叔婶子,简单的寒暄几句,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婶子向我倾诉的时候,满眼尽是无奈和失望,我知道一个母亲为孩子操碎了心。我不知道我的兄弟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探究事情发展的始末,我只是在不停的宽慰着叔叔和婶子,让他们把心放宽,不要因为眼前事而伤了身体。
返程的路上,我几次拿起手机,但一想到过年,就没有拨通兄弟的电话,曾经我也疑惑过,求证的时候,他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信誓旦旦。想着过年之后,抽一个周末专程前往他的城市,深夜彻谈,用心倾听他的苦楚,并提出我的建议。回到家时间还早,我又准备好礼物去了另一个兄弟家,他在年前就已经拖家带口从陕西回来,一直约我,但一直未能相见。
他家住在大河的另一边,途径大河的时候,我看到已经有不少人立在桥边垂钓,让我也有想要钓鱼的冲动。这位朋友的家在我外婆村庄的边上,外公外婆去世后,我便很少去过,小时候倒是经常随母亲一同步行前往。那条大河也是非常的熟悉,枯水期的时候,我还在龙沟里洗过澡、寻找过贝壳。忘记了去兄弟家的路,在兄弟电话的指引下,成功抵达。
从我到达开始,兄弟和他的老婆就开始准备起饭菜来,中午便是一桌丰富的家宴,就像在农家乐聚餐一般。我们聊着各自的际遇,聊着最近的生活,甚至聊到了更远的退休生活。他说,等他退休后,一定还会回到故乡居住。在外的游子,总是难忘家乡的一切,不知道我的这位兄弟的新年愿望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成真。我倒想退休以后四处转转,去一些从未去过的地方。
下午回到家已经两点多,堂兄弟早已约到了另一个堂兄弟,我才知道竟然有一位在外地经商做粮油生意的堂兄弟,之前还参加了我一直参与筹备的推介会。我问父亲能不能找到家谱,我想看一看我的上一辈和上上一辈的习惯,父亲只是淡淡的说我们最后可能会续到是刘邦的后人。可是整个村庄里就只有三份家谱,一下子很难找出来,之前我的堂兄弟就已经在找,无果而终。
晚上和堂兄弟们吃饭闲谈,结束后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我想出去再会会发小们,可是又担心明早起不来,便自觉的上床休息了起来。这是回家的第二晚,天空的星星异常的明亮,也可能是我带着眼镜的原因,才会看得那么清晰。拿起手机想拍一张夜景,但只拍到了黑色天空里的一颗星星,而且并不是太明显。有些美好只能记在心底,却总也表达和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