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最是任性

 莫名的灵感,出于对文字的热情,我拿笔记了下来。点点滴滴,很有“朝花夕拾”的意思。

                                                           ——题记

 百无聊赖之际,我不想看电视,也不想玩电脑。呆呆地坐在窗边,看着落地窗轻轻扬起的飞纱曼舞,静静地伏在窗边,屈膝、赤足、披发。。。。。。

 窗底下,是一片绿在悄悄细语。为数不多的几抹红,任微风挑逗,笑靥烂漫,芳香沁脾。自然而然地就闭上了眼睛,感觉得到生命之秋,如液态的琼浆,星星点点地在睫毛上跳动。仿佛,一缕清风吹过,辗转就是一千个轮回,我看到的是薛宝钗。大观园里的一抹韵味,冰雪聪明,端庄典雅。此刻,她身着一袭印有淡淡绿荷红莲的长裙,衣袂飘飘,目若水杏。我看见她的表情,印象颇深。唇红齿白,这时,她正轻咬红唇,微微卷起了柳叶眉,眼神是无比的专注。执扇扑蝶的长袖,唯美淡雅,芳香弥漫。久久地,这倩影印入心田,沉入心底。似冰,冻结了。

   一红烛摇曳,品着的是“残荷听雨眠的”诗情,呷的是“春花秋月何时了”的画意,转眼间,又到秋雨梧桐,又见一年的红叶喝酒醉脸时节。阵阵桂花香,八月十五,如约而至。仰望远方,在百尺高楼上,是那轮口咬毛笔,把浮云当宣纸,行云流水般为我写诗的满月。“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我,把酒临风,对月长啸,自是要回应的。仔细嗅了几下,便闻到了杜牧《秋夕》的水墨味。那里有我最喜欢的意象。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牛郎与织女,是唐杨二人在长生殿,七夕的取笑只谈。那是历史的风尘之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只在乎的是:在我手里,的的确确是拿着扇子的。也认真收拾好心情,用上闲适和恬淡来修饰。也努力地让我的眼眸如秋水般明亮有神,容不得半点杂质。额前那一揪不听话的秀发老是垂落下来,我也无暇顾及了。呼吸屏住了,牙关也紧咬着不放,掌心流汗也没在意了,所以的心都用到一起了。扑花蝶,数流萤,我做好准备了。

 但是,舞动的翅膀,带着花香的空气在哪里?萤火虫那淡绿淡绿的光和瓣瓣残红,青青绿草,点点星辰一起,在夜风里荡漾开来的朦胧意境,不知被谁的指间轻轻触解。然后,一切都碎了。

 睁开眼睛,藤椅似不堪重负,喘着粗气。书,掉在地上,是风干的。而阳光则是偷偷躲进了书里,等着看风的好戏。门前的那串贝壳风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不厌其烦地叮叮咚咚。

 红尘如桎梏,锁住身心,我们都渴望在喧嚣中获得释放。是否还记得,我印在厦大芙蓉湖畔的脚印,被风带走了,现在又交给梦修补。我渴望再次回到那里,看着碧波荡漾,感受着岸上的依依杨柳悄悄绿着岁月的美好。这是窗外的围栏都围不住的梦想,而我要做的就是坚持。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让那纸质的流年泛着诗意的光芒。

 我把心,静了下来。所以对谁都没有责怪。只是动了动唇,对着白墙轻声地呢喃着几句。然后,侧个身,仍做“抱膝吟”。

 即使明天,还是一张白纸。今夜,我也还在执笔,快到子夜了,一个孤零零的“答”在肆无忌惮地嘲笑我。兢兢业业,我笔写我心。它也就不笑了。

路尽了,崖断了,有欲仿阮籍:“穷途之哭”的冲动。

霎那间,只见崖下有一朵花,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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