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一个逼仄狭小的墙缝里。
它紧紧挤压着我,呼吸都困难。
可是它却温暖、舒适。
外面的风雨侵袭不到我,细小狭长的墙缝漏下的日光也足够我生存。
我在这缝里年复一年,不知寒来暑往,春花谢了。
偶尔小心翼翼,轻悄悄地往缝外偷瞄一眼。
或许会被外头的刀枪伤到,于是便继续龟缩起来,以此来保护自己。
我拒绝走出去。
可是我的心活了,于是它就时不时地躁动叫嚣着要出去。
我有时管得住,只是把它压抑下来。
我有时管不住,被它乘隙得手。
可它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胜利洋洋得意,转瞬就被流弹击中。
于是我又能清净一段时间。
这可悲愚蠢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