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的细窄土道垮了。我太胆小了,要是我步子大一点,走得快一点,也不至于如此。
对面全是人我却不能得救。我的舅舅同时也是救援人员在我面前津津有味地看着画报,他伸手就能够到我。他不管我,我求他也没用,他表现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一样。我用手使劲扒着崖缘让自己不立刻掉下去。
政客在对面开会,对面甚至只有几步我却过不去,他们在会议上讨论晚饭吃什么。此时一名政客叫道:“有个人掉下来了救一救“。我心中狂喜,结果数个配备安全措施的救护员到另一个方向去了。我拼命让那些政客注意到我,其实也就是甩甩腿,用意念按住他们的头。我相信他们看到我了,只是因为我在的位置或者我悬挂的样子不是那么惹人生厌,他们更乐意忽略我。
我非常悲伤,我用尽全力想把自己甩到岸上,结果却掉了下去。
我在水里看到我那看报的舅舅冲了下来。
醒来之后我在一个难以呼吸的水管道里,这里水位很高。这是**叔叔的地方,专门救助溺水的人。把一个救助站弄成这么令人窒息的样子,这个叔叔要么是疯了要么能通灵。
这根大管子一头连着塌方下的水里,一头连着餐饮店,餐饮店的那一端直接接到店铺里 养大鲤鱼。这家诡异的店是我下午买奶茶的地方,我买的蔓越莓果茶,没加糖。
叔叔说他的管子本来是有灵性的。进了鲤鱼这样的俗物,就不容易被发现。我不知道他的语气是说这样好还是这样不好,可我又知道什么呢,我只知道我快饿垮了。
叔叔又说黑色的海藻和头发长得很相像,扎头发很好看,但容易乱糟糟的。记得那种黄色的吃起来像凉皮却不是凉皮的东西吗?那是螃蟹的翅膀,是从它的壳上硬拽下来的。取了翅膀就是连它的下辈子都杀了。
好吧,从始至终我好像都隐隐确定自己不会死,但总想看看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