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的时候,我曾多次在三食堂回澈苑的水泥地上看到蚯蚓,看到他们在雨中,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有时,我偶然经过突然发现有这样一个光滑的环节动物,会想到另一种恐怖的动物蛇。
可是,对于蚯蚓,我是不害怕的。在认知里,他们是鱼的诱饵,是我小时候养死的可怜的环节动物。那时候,人比现在单纯,时间没有这么宝贵,以至于我可以看一整个下午的蚂蚁搬家(不过,后来我连蚂蚁也很少看到了),也很兴奋地去做那个水里加食盐慢慢地鸡蛋就会浮起来的科学实验,也养过蚕。于是,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蚯蚓可以被分成很多段,这样他们就可以变成好多蚯蚓了。忘记怎么把蚯蚓分成很多段了,只记得他们都死了,我很奇怪,好像书上说得也不对。不过,当时我也没有细想。可能,又被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吸引了。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蚯蚓不算很坚强的生命,不能养在水里,不能在太阳下曝晒,再生能力也不是很强。 我又远远地看到了一只蚯蚓,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土地里爬到水泥地上,还越过了中间的那层台阶。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因为生存受到了威胁才会从土地里钻了出来,可能有一些不小心,被雨水冲到了这里。这就意味着,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他们永远也无法会到草坪了,想想一个人如果被关到了太阳系外的另一个危险的星球,也是这种感觉。
远远地望着,这种蚯蚓体形比我小时候见到的大,拉伸的时候有20多厘米了,大概有一根圆的数据线那么粗。路中央有来往的人群和摩托车,它好像也知道避开这些危险,一直往边上爬,不够聪明,它走的是一条斜线,几分钟过去,这个速度还不如之前看到的蚂蚁。继续爬,可是边缘有积水,足够盖过一条蚯蚓了,那会被淹死的。
依然是前进了几厘米,又很迅速地撤回来了,只能往中央走,却不敢十分靠近,它在往各个方向试探,尽管结果可能是徒劳无功。在这样一个雨天,自诩高等的脊椎动物通常是不会出来的,出来的也打着伞,而雨水打在了蚯蚓这样的小生命上,我不管他皮肤上是否有什么东西如何缓冲如何角质化,它会不会也有一些痛呢。
可是,来不及思考,蚯蚓被一个女生踩了,它整个身体都痛苦地蜷缩了,还好还好,没有被压成两段,又被人踩了一脚,它比之前缩得更厉害了,它报成了两个环,仿佛就要抖动了。突然,我发现前面还有一条蚯蚓,一动不动,捡了根棍子发现已经死了。几乎就在同时,我仿佛预见了另一只蚯蚓的命运,我用同样的棍子挑动这只蚯蚓,他很配合又或者是害怕,紧紧地挂住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就要触及地面的时候,他自己滑了下来,对,不是我抖,我不记得我有抖这个动作。
到了新环境,这应该不是他原来的地方,这里的蚯蚓不至于跑到水泥地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