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到《我曾悄无声息爱过你》,我以为是一本讲暗恋的故事书,然而并不是这样。这不仅仅是关于暗恋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爱情。而且,这不仅仅关于爱情,更是一本关于青春的故事集。书里写很多人的青春,包括小伙伴的、兄弟的、长辈的、邻居的、卖水果的。
这两年这种风格的书很多,内容叙事上都各有所长,但都含着一股脉脉温情,一股敢爱敢恨,一股年少轻狂或是荡气回肠。《我曾悄无声息爱过你》里面的故事也是带着少年的偏执和热烈的,但是跟一般的青春故事又不太一样。
像我想了很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叔都是大叔了还没有勇气和如期走到一起,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谢娇娇为什么执意地走向一个注定要伤害自己的人,这些问题就像平常的青春故事一样。但是我也知道了原来吃不饱饭的时候即使互相有爱也只好改嫁了,知道了火车司机原来也是会经历很折磨人的事情的职业,知道了家里有一位残障的孩子会增添的辛酸比想象的还要多——这些事情就和一般的青春故事完全不一样了。
自己属于过得特别无聊的那种人,一路就是学习、睡觉,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也不愿意多花时间温书,把别人刻苦或玩耍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很久以前有个还挺火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不谈内容,就这几个字真心把我的青春给概括了。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不爱看青春这一类的电影、书啊什么的,都是些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两小无猜、亦或是无敌美少女之类的故事,反照着更突显自己平平无奇。后来又开始慢慢能够接受了,看别人敢爱敢恨、潇潇洒洒,似乎能把自己的青春在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方式重新过很多遍。
青春有多长呢?有的人青春很长,像大叔,我觉得他的青春一直没结束,就停止在那个时间点了,他换个地方遇到气性相投的人还是会组局打麻将、撸夜宵,但是把之前的那件事情一直封存在自己内心最深处严防死守;有的人青春很短,像磊子,家庭条件不好,早早地就承担起来生活的担子,他们没办法去过那种肆无忌惮的青春,他们只有小时候,他们的青春就是乐观地活下去。
青春什么时候结束呢?有的人结束得很突然,像铁路上的老圆,他还没做好准备,大概在他还意气风发或是忐忑不安地第一天上班时就突兀地结束了;有的人结束得水到渠成,一切都像是写了注脚,像余良,他每一步行动都是一个结束前的铺垫,每一个选择大概就可以看到以后,他优柔寡断不想结束,但是小艾看得透彻,再眷念那些温暖也果断地说了再见,即使这样,他可能还有机会去一趟青海再真正用自己的节奏跟青春告别。
《我曾悄无声息爱过你》封面上有一行小小的“My Heart Leaps Up”,一搜才发现是一首特别美的诗——《我的心怦然跳动》,封面上这样的安排大概是想告诉我们每一个看书的人,不要丧失了对任何美好事物的感受能力。想想也是,爱情是什么呢,大概就是还能因对方的一些小小的举动雀跃;青春是什么呢,大概就是还能够怦然心动的那些岁月吧。
这么一来,青春无所谓长短,青春永不终结,只要还能够发现、感知生活中那些亮点,像春天拂过柳枝的一缕风,像夏天冰西瓜上凝结的水滴,像秋天桂花香香的骨朵儿,像冬天麻辣烫氤氲出的热气,我们的心里应该有一部分,永远是青春的。
附上这首小诗与大家共赏。
My Heart Leaps Up
by William Wordsworth
My heart leaps up when I behold a rainbow in the sky;
So was it when my life began;
So is it now I am a man;
So be it when I shall growold, or let me die!
The Child is father of the Man;
And I could wish my days to be bound each to each by natural p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