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就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25岁那年,和寡母一起,到寺院进香,恰逢15,寺院里人山人海,烟雾笼罩着寺院的上空,神密且庄重。
待逐一拜过佛,出得山门,却被一人叫住,姑娘,来一下,叫谁呢?人来人往的,恁母女俩来一下,寡母惊谔:是叫我们吗?对,就是恁二位,打量对方,不象是算掛,看命的,因其前面没有桌子,后面也无板凳,连招牌都没有,互不相识,叫我们干嘛,况,娘俩心里即悲又煩,出於礼貌,走向前去,有事吗?出家人,不打狂语,这位姑娘,你父亲,是南征北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你是名门之后,千金之躯,疯子,疯子,仙风道骨的疯子,父亲在我十二岁时,意外去世,有一妹妹,才九岁,母女三人,苦熬苦渡,那有心听他胡唚,拉着母亲,快步离去。
莫名的高烧,起初以为感冒,连续多日,打針,吃药皆不見好转,到大医院,住院检查,结论是癌,而且是致死不活的淋疤癌,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治疗,给寡娘留下巨额的债务,我还是走了。
咋听見有人在叫唤,叫的啥,听不清,想睁双眼看看,眼皮却有千金之重。
不是说,人走后,先到三生石,再到忘川河上的奈河桥,喝孟婆汤吗?难道是世人误传?
眼皮终於睁开一点缝隙,不料一道强光刺来,眼晴好疼啊,不是说阴间没有光吗?这是咋回事?
一阵微风袭来,带着絲絲的檀木香和阳光的味道,对了,我没去阴间,我去的是天堂,如此,就好理解了,我和寡母,妹妹,经常到寺院上香,是居士。看样子,世上所说,不虚。
终於,我睁开了双眼,真是天堂啊,身上盖着绸缎被子,身下是暖暖的大床,屋里的红木家具,各种古玩的摆设,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古代的衣服,这种衣服,发型,经常出现在电视剧里,至於什么朝代,说不出来,我对历史,不感兴趣。
想喝水,渴死我了,嗓子里象着火一样。
只听一小姑娘又哭又笑的嚎叫:小姐,你醒了?我去告诉国公爷,小姐你个头啊,国公爷,何方圣物,给我点水喝,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啊,你想喝水,少等,便有一种液体入喉,好舒服啊,不是水,是琼浆仙液。
随着一陈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一贵妇和一男人,目测,有六拾左右,老妇人进门扑到我身上,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欢儿,你终於醒啦,快把你娘吓死了,推开她,一脸懵懂的望着她,你谁呀?病糊涂了,连你娘都不认识了?
看着眼前的贵妇,虽年令大些,也可看出,年青时的风华绝代,衣着雍容华贵,一脸的宠溺和不敢置信,就那样看着我。
旁边那个男人,年纪稍大,体格依然建硕,眼神犀利,鹰钩鼻,气宇不凡,不怒自威。
饿了,实在是太饿了,桌上摆满山珍海味,但,独缺一样,辣椒,要知道,我是离辣椒不吃饭的,跟寡娘和妹妹去吃米线,吃辣椒吃到店主心疼,順咀说出,咋没辣椒啊?周围人惊楞在那,仿佛不知道我在说啥。
类似这样的情况屡屡发生,老爷,妇人及周围的人都认为我病糊涂了,还未痊愈,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咋回事。
一日,府里请来一高僧,进门看了看我,便和老爷出去,只听外面一声音,劫后重生,假作真,鳯凰归位喽。
后又听老爷的声音,小女的病,还未痊愈,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糊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如何是好?无防,无防,她只是一时失忆,过些时,自会好此,那就好,多谢高僧,慢走。
高僧,腾的想起寺院前的仙风道骨,眼前出现的一切,均属其所言不虚,我要尽快适应眼前的一切,容入眼前的生活,必竞要生存,努力忘掉过去,没喝孟婆湯不要紧,靠自已适应,靠自己努力,只是我那己入暮年的寡娘啊,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寡娘,我知道你活着有多苦,有多难,有多不如意,有多少气要受,但,鞭长莫及,只有遥祝:寡娘,健康,长寿,无病,无灾,不孝女在另一个空间跪拜。实在承受不了,找一没人的地方,尽情的哭哭吧,发泄,发泄,会舒服一点,别了,我的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