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小区里有一条小狗,名叫麦克,非常温顺是我闺女的玩伴之一。麦克每天上午按时按点出来遛弯,可是就在前几天麦克和她的主人接连几天都没出来,我闺女看见其他小狗就喊着麦克麦克的。再过了一些天,小区里见到了严重憔悴的麦克的主人,原来因麦克年纪大生病在家估计时日已不多了,说着说着麦克的主人眼泪掉下来了,毕竟白天黑夜陪在她身边的“儿子”要彻底从她生活里消失了,这是让她无法接受。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改变的,只能顺应这种天算。
天算——偶发事件背后的手。在《未来简史》里头,作者尤瓦尔一开始就讲,“人类今天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的重要标志就是:人类逐渐远离三大灾难——瘟疫、战争、饥荒”。瘟疫、战争、饥荒这三个词不是随意并列在一起的,而是一个叫马尔萨斯的人在《人口论》这本书里提出的,他说:在自然界甚至人类社会中,有一种自我调节机制,这三种灾难的背后是三种主体——病原、捕食者和食物供给。当食物供给的数量增加的时候就会导致人口数量的增加,人口数量的增加反过来会导致饥荒或者是战争、瘟疫(人口密集导致疾病)。
导致这三种灾难的恰恰是一个好事——食物供给充分,病菌减少,捕食者减少。好消息里隐含着坏消息,那就是一种内含的自我抑制功能。在马尔萨斯看来,瘟疫、战争、饥荒这三样东西是自然的一种非常无情的调节机制,换句话说,战争、瘟疫和饥荒的发生都有其偶然因素,但背后存在着一种必然的机制——天算。
天算其实就是内稳态规律。分子生物学有一个概念——内稳态,它指生物体的稳态被打破之后,最终仍然要恢复到那种状态。学术一点地说就是:某些因子的导向作用超过了阈值。比如说冲马桶的时候,你把水放了,也就超过了阈值,平衡被打破,此时,内环境会自发发生反向调节作用,开始注水,而注水的过程,使得整个内环境又重新恢复到平衡状态。
这个规律不仅仅存在于一些设备和生物体中,也存在于整个自然界。比如一个地方有1只老虎、50只鹿、1万只老鼠和4万棵树,那么这些生物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数量的金字塔。这个金字塔是怎么形成的呢?靠一种智能调节。任何一个生物的个体存在好像是偶然的,其实整体数量结构是不会改变的,这也是生物世界、经济领域都遵循着的同样规律:繁荣、衰退、再繁荣。 如果狮子数量增加,鹿的数量就会减少。减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抑制狮子数量的增加——鹿减少,狮子就可能饿肚子,甚至雄狮会把小狮子咬死,这就自动调节了狮子的数量。
天算看上去没有动机、没有用意,却是偶发事件背后真正的隐形之手。面对天算,我们有三种立场:物理立场、设计立场和意向立场。其中意向立场是怨天尤人,所以恰当的方式是采用物理立场和设计立场。我们是要在承认天算存在的同时,对它有一种必要的敬畏,还要在某种程度上通过顺应来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