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残疾了……
那淘气的鞋,那冷漠的坡,谁也不是有意的,怪只能怪我们相遇的太意外,意外到相见都蒙了一层邂逅的恍然……
不能怪鞋,是真的不能怪,鞋以为只是去万达吃个饭,软糯糯的鞋,负责美,负责方便,再多的要求,都是负担。谁会想到单薄的鞋底,要完成在厚实的雪面溜达的任务呢!这可真真是难为它了呀!
不能怪那个小坡,它静静地站在那里,无喜无悲,你来,它安然,你不来,它亦安然。就像它不在乎太阳是否升起,月亮是否滞留,只要温度不曾改变,它还就是它……
那,怪谁呢?
哦,可能怪那个时刻,太阳微斜,那一粒粒承载着太阳光辉的雪花,太耀眼;也能怪那个时刻,乌云坠坠,修饰了天空的轮廓,与记忆里那片草原融合,迷幻了时空……
总之,那个时刻,那个念头,就这么大剌剌地出来了:“试着从这个小山坡滑下去把!”
小心翼翼,选择坡缓点儿的地方,四肢并用地,狼狈不堪地,终于爬上去那个坡了。
人,一旦得意,必将忘形,比如已经现在坡上的那个我!
短暂的胜利让我觉得“不过如此嘛”!负责预警的视线,离开了脚下的山坡,因此,也错过了鞋的求救,更错过了自救的最佳时间,于是……
不知道别人听到没听到,我身体发出的尖锐的嘶喊,总之,强大的冲击力由我那个倒霉屁股开始,向上蔓延。所到之处,哀嚎四野,被卡在了牙齿的中间,动弹不得,我的鼻子不断用颤抖来谋求生路,我的脑子……我的脑子……它……差点阵亡!
摔懵了,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让这群受伤的家伙有所缓解……唉……可怕的是,伤的最重的部位,到家了,才慢慢发出声音。
瞧瞧,能说出的委屈,不算委屈,能哭出来的伤痛,没有那么难过。这当时没发出疼痛信号,真不代表它安然无恙。
这不,我的尾巴骨,光荣带彩,它用疼来告诉我,不能坐着,不能平躺着,不能压着,不能……
很好!我就这样,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