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生时代起,我便一直忠情午后的那段闲碎小时光。
高中生活自然是血泪史,晨读占据了每个清冽万物初醒的早晨,中午忙着习惯式地进食,在偷点时间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做半个小时白日梦,也是极好,再到晚上,复习、背单词、睡觉,再无空余时间。
唯有每个午后,下课铃响起后,西下的太阳透过树叶,淡黄温暖的碎影撒在课桌上,教室只留有值日生在俯身扫地,擦黑板,整理课桌,却扫不走偶然飘落的被某位文艺同学拾起的落叶,擦不掉流淌在黑板上蜜色的阳光。
“还不去吃饭?”她在后排整理着乱糟糟的扫把。
“等你!”等着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操场氤氲着暖色调的光,被微风轻轻抹在每个人脸上,篮球场上奔跑着的他们挥汗如雨,“漂亮的三分”我说,引得围观女生尖叫。
“你们女生喜欢会打篮球的男生?”我问她
“喜欢打着篮球的男生”
“不懂”
“拉倒!”
校外弥漫着烟火味,人间烟火,或是快餐、或是小吃,总会有一家能满足蠢蠢欲动的味蕾,我爱蛋炒饭,一直都是,不管你信不信,即使是蛋炒饭我也会让老板给加个荷包蛋。
本棉白如云的米饭被鸡蛋染出了黄晕,之间点缀着青色蔬菜丝,再覆以荷包蛋,正如午后的天空,渝浓的斜阳将蜜色染在天际,等会儿,夕阳正浓。
尽了晚餐,胃口佳时会到有五分钟路程的奶茶店,点份橙汁或芒果奶茶,在阴凉一角悠然咬着吸管,再向老板寻来贴纸和笔,写下三两只觉触心的句子,贴在满是字句的墙上。
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午后也快结尾,半边的天已是晚霞,操场奔跑的少年也扎进了书堆里,教室那几个位子总会坐着成绩排名前面的人,埋头做题,当然,不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