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幸再从头 还能不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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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过可以翻来覆去看三遍以上的电影,

这是第一次。

很少遇到值得反复回味且依然被感动的情节,这是第一次。

“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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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云。苏丽珍。六十年代的香港。

故事的开始是个纯粹的巧合,两个不同的家庭,两个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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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妆容精致,穿着一丝不苟,身姿绰约,优雅而美丽。丈夫年轻有为,常常出差在外。而他眼神温和,儒雅亦帅气。妻子在酒店工作,年轻貌美。平淡生活的背后是各自婚姻貌合神离的孤独。

每个傍晚她出门买一碗面,而他下班回家。在狭长的走廊里和逼仄的阶梯上的侧身相遇,是他们唯一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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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包,一条领带,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细节耀武扬威般地宣告着彼此伴侣不忠的事实。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成为了两个人的苦楚。

共进晚餐,有意无意地约会,互诉衷肠,两个人猜测着彼此的伴侣是如何走在一起的。他们讨论,演练,尝试找到一个借口,却无论如何安慰不了自己。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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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姻,她说,我以前没有想过婚姻会这么复杂,还以为只要自己做得好就行了,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时,单是自己做得好是不够的。

他们一起读书看报,讨论着喜欢的武侠小说。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些东西改变了,悄无声息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打一通电话只为听听她的声音,从她制造巧合为他煮一碗芝麻糊,或者,从他们不经意间的微笑里这一切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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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敏感如她,生活地一丝不苟,自然容不得半点不堪。他们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底线,躲避着流言蜚语。“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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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房间里聊天,一起吃糯米鸡,一边焦虑地寻找适当的时机躲避众人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间。“所以真的是一步也不能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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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写得小说发表了收到了稿费。他请她吃饭,并提出找了其他房间共处,避免她受人非议。她拒绝后却在见不到他的几天后急切地在那里找到他。

那一天她尝试着面对这一切。他扮演她的丈夫。当她责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时,他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难过,像山河决堤,像壁垒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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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流言蜚语接踵而来,畏惧流言的他们不再相见,各自孤独。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痛不痒,只是好像,更寂寞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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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相遇的这一场,是我最喜欢的情节。

他们同在屋檐下躲雨。他匆忙地跑去为她撑伞,她担心被非议而拒绝。他只好站在雨中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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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一刻,他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了。那么就最后一次任性,索性把真心交付。“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就来了”,包括我爱你。

当他终于决定要离开并请她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的时候,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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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互相配合着演戏,更难过的好像总是她。

交缠的手分开,他渐渐远去。她被松开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无助感陡然而生。

他就要离开了啊。

一瞬间,不舍,深情,挣扎,压抑,难过,所有的欲说还休的情意都在这一刻倾盆而出,暴露无疑。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痛苦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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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得不到了这一刻。“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像之前一样,她匆忙地跑着,穿越长廊,跨过台阶。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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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她用实际行动做出了答复。

可当她再次坐在他们共同相处过的房间里时,她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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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斯人已去,物是人非。

多年后的她故地重游,言语间依然是藏不住的眷恋,泪水中饱含着思念的味道。

几番阴差阳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里有挽回的余地。

藏在树洞里的秘密,有没有人知道都不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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