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它的发生都不在预料之中,不能说是偶然,准确来说是水到渠成。
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是水到渠成发生的。
所谓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只是,发生的事,结局会是怎样,却未尝可知。
从小学到工作,从家属院到学校,再到工作单位,到社会,我有幸交到了不少不同阶层,不同行业的朋友,至少在我看来获得了比我想象多很多的友情。有些交情还十分深厚。
对我这样一个骨子里偏冷,不喜欢套近乎的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一个奇迹。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大多数关系中,我似乎从来都不是能够提供资源的一方。无论是经济,还是地位,亦或是手上的权力,我都不是有太多话语权的那个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感觉到了友谊的真实,才让我无比珍视。并真诚对待那些给我带你真实感的友情。
当然,说全部真实,那就是不真实了。有一点我还是看得比较清晰,有些友谊是加了引号,或前面加了所谓两字的。也许我会在一些信誓旦旦的称兄道弟,在夸大其词的恭维中获得快感,但绝不是没有常识的人,不会沉浸在虚假的自我陶醉之中。常识告诉我,友情是在交往中产生的。
无论友情的成色如何,只要来到身边就都是该来的。
很多友情的发生是比较奇妙的,比如两个都不怎么喜好,也不擅长搭讪,没太多必然交集,甚至性格不太相同的人成了朋友,且能长久保持。
我也有不少这样奇妙的示例。其中和勇同学的友谊是十分典型的。
尽管我们都是医院的子弟,住在院里相隔不远的家属区。可是,年龄几乎相同的我们却在高考前一年才认识。准确来说,是他唯一一次高考,我第二次高考的前一年,更准确的说,所谓认识,是我知道了他,他却未必对我有印象。
同在一间教室的我们,却活在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勇同学当时是可以保送进入中国前几名大学的学霸应届毕业生,我是坐在后面几排的通过关系,交了不少学费的插班复读生中的一个,可以说拥有完全不同的圈子。整个插班复习的大半年时间,我不记得我们曾说过一句话。
如果不是他被迫选择了医学院药学专业(和我一样,他也是父母指挥填写的志愿,很变态的是十个空格中只填写了一所大学的一个专业,且拒绝调配。据说也是因为感觉医生太辛苦,没有选择临床专业。),如果不是我阴差阳错志愿顺序填反,不是发录取通知前夕从临床转到药学,我和他几乎是没有可能认识,更不用说成为挚友了。
即便成了大学同班同学,在学校的前两三年,我们的交集也不多。可以说,我们是以不同的状态存在着。他一如既往是他的学霸和班干部,三年级还是二年级就入了党。我也还是那个活在自己世界,贪玩喜欢运动的人。甚至各自有自己的同学圈子(后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后,我们的圈子融合了。),对他和我来说,对方都不是自己交往最深的那个人。
这样的状态下,在大学毕业后我们竟然有如此紧密的联系,并且后来成了那个知道对方最多的,几乎无话不说的朋友,看起来像是一个奇迹,却是两个人骨子里的本性高度一致注定了的,是各方面机缘巧合和我们一点一滴积累的水到渠成,是相互容忍和谦让的结果。
毕业后我们有太多在一起的时间,我们一起做了很多有趣或无趣的事,相互认识了对方很多朋友。
世上就没有偶然,友谊也是如此。
早安,二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