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住小区外不远有一不成型的早市,早五六点钟常有临城大尧或郑家庄子的菜农来趁早卖个新鲜蔬菜。
其中有两个卖豆腐的妇女,一人稍瘦,衣着简约干净,而且见人前行,老远就抛去一脸微笑:“吃豆腐?多少钱的?”虽带着称,但基本不用。快刀一切,或两元的,或三元的,看似不称,但心中有称,一般是只多不少。操作结束又是一脸微笑送人远去。所以一般情况下,一大箩筐豆腐,不等早市散场就基本卖罄。
另一卖豆腐的主儿,矮胖,穿衣臃肿,灰渍跃然衣袖之上,见路人行过急不可待:“哎!吃豆腐吧,给你割上三块钱的。”于是乎,头不抬,眼不睁,面如木板,操刀而为。仔细看,她伸岀的手背与手指上色泽暗淡,不知会有何物浮于表面,如果你再一联想,磨糊糊,煮豆汁,斩豆腐,压豆腐……诸多想买豆腐的人大多敬而远之。平日大多时候。早市结束了,她只好车载多半箩筐豆腐走街串巷去卖。
想想我们干这一行,同是服务性行业。我们的衣着,我们的教态,我们的语言,我们的行为。怎么能保证向我们的小顾客卖出去腹中残存的半尺经纶?我们确实需要洗洗脸,照镜子,正衣冠,然后冠冕堂皇登上那三尺小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