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什么，你们搞错了吧？我根本没有结婚，哪来的妻子，我怎么会杀了她！”王喵喵脑子瞬间清醒了。
“你认识杨若兮吗？”
“我认识。”在这点上，王喵喵不想撒谎。
“你看是照片上这个人吗？”警察拿出一张照片，让他辨认，他点点头说：“是她，杨若兮。”
“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朋友，中学朋友，是老同学。”
“她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肯定不是。”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今天，今天早上。”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们高一就认识了，19年前吧。”
“你和杨若兮哪一年结的婚？”
“我们没有结婚，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在见过她了，今天早上是我们19年来第一次见面。”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实话！”
“那么我们重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张喵喵。”
“性别？”
“男。”
“年龄？”
“42。”
“你结婚了吗？”
“我没有。”
“你认识杨若兮吗？”
“我认识。”
“她是你妻子吗？”
“不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哦，不，是老同学，对，就是老同学。”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十九年前。”
“你认识杨若兮多长时间了？”
“什么？”王喵喵不知道警察为什么这么问。
“你和她结婚多久了？”
“我们没有结婚，没有，她也不是我妻子。而且，我也没杀她。”
“你在撒谎！”
“什么，我没有！”
“我再问你一次，杨若兮是你妻子吗？王喵喵！老实回答！”
“不，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没有结婚！”王喵喵急了，大喊。
两个警察合上笔记本，说：“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接着审问。”两个警察出去了。
王喵喵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可能会来自首，说自己杀了自己的妻子杨若兮？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因为杨若兮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啊！就算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会杀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脑子里在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了，他想起来了，他在出租车上，接到杨若兮的电话，他就晕倒了，等他醒来了，就在警局醒来了，他还戴上了手铐，自己还被进行了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醒了不是该待在医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使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他想起了杨若兮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才是她的丈夫。而张小虎根本不是，甚至就没张小虎这个人！就因为这句话他才晕过去的，醒来他就到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在昏迷时自首了？怎么可能？
这时，门开了，刚才那两个警察又进来了，坐下，打开笔记本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喵喵。”他老实回答，这可不敢撒谎。
“性别？”
“男。”
“年龄？”
“42。”
“职业？”
“自由职业者。”
“你认识死者杨若兮吗？”
“我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关系。”
“你们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19年前。”
“是你杀死杨若兮的吗？”
“我没有杀她，不是我。”
“你知道杨若兮怎么死的吗？”
“上吊。”
“你听谁说的？”
“她家邻居。”
“后来你还去过她家？”
“是的。”
“去干什么？”
“找她。”
“你当时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是的。”
“你为什么去找她？”
王喵喵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接到了两次杨若兮打来的两个电话，他怕他这么说了，警方更会怀疑他了，那更说不清了，因为那时候杨若兮已经死了。他决定隐瞒。他说：“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可没想到她已经不在了。”王喵喵哭了起来，这可不是假装，是真情实意的为杨若兮惋惜，她怎么就死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知道她的死讯后你做了什么？”
“去找她的丈夫。”
“你就是他的丈夫。”
“不，我不是。我们高中毕业后再也没见过她，今天是15年来第一次见她。”
“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说上学那会的事情，后来她说我不该去见她，我就走了。”
“你不知道你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是张小虎，我们是在公交站相遇的，我正在等车，他让我上他的车，上了车我才认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张小虎。”
“张小虎和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我们是老同学见一面不容易，要聚一聚，后来他才说他的妻子是杨若兮。他还和我说他是个警察，他和杨若兮生了两个双胞胎女儿，我刚刚才知道他们的两个女儿在10年前的车祸中都死了。”
“没有张小虎这个人。”
“不可能，我做过他的车，他拉着我去到他们家见到的杨若兮。”
“我们查了，没有张小虎这个人，我们警方没有张小虎这个人！”
“你们在撒谎！骗人！我才和你们说了张小虎，你们就说你们查了，你们怎么查的？”王喵喵急了。
“我们刚查了全国警方的档案库没有张小虎这个人。”
“你们胡说！我今天上午就坐了张小虎的车去的他家见到的杨若兮！公交站台肯定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
“请你冷静！这里是公安局！”
“你们快去查！”
“你记得车牌号吗？”
“让我想想。”
“他是警察，他叫你时他开的是警车还是社会车辆？”
“等等，让我想想。”王喵喵闭上眼睛使劲回忆。
是警车，还是社会车辆他得好好想想，这可是关心他性命的大事，他得好好想想。
张小虎叫他老同学，快上车，不然要罚款了！他还犹豫了一下上了车，才发现司机是张小虎！然后他告诉他他是警察，还让他猜，他猜对了，是啥车来着？他终于想起来了，是警车，没错，是警车！
“警车！”王喵喵喊了出来。
“你确定？”
“我确定！”
“你哪个站牌等车？”
“518路绿野仙踪游乐场站。”
一个警察马上在电脑上敲击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个警察冲另一个警察摇摇头。
“518路绿野仙踪游乐场站从早上到现在根本没有一辆警车停泊。”
“你们撒谎！”
“我们没有。”
“那么多视频你们那么快就看完了？”
“警车配备了先进的定位系统，我们会很快锁定的，今天那里没有停过警车！”
“这不可能！你们骗我！”
“我们不会骗你，我们警方没有张小虎这个人，他也不可能是杨若兮的丈夫，你才是。”
“我真的不是杨若兮的丈夫，我也没杀她，我们15年没见了，我今天早上才见到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发生了，我们就要破案，尽早抓到凶手。”
“杨若兮到底怎么死的？”王喵喵问。
“她是被勒死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
王喵喵说：“谁这么狠心？”
“真的不是你杀了你妻子杨若兮？”
“不是，真的不是我！而且她不是我妻子，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信？”
“王喵喵，以后不要随便打电话自首！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我打电话自首？”
“你难道忘了？”
“我真的可以走了？”
“既然你说你没有杀你的妻子，我们也没证据，你可以走了。”
有一个警察走过来解开他手上的手铐，把他拉起来，打开他身后的一道门，把他带走了。
“拿好你的东西，手机，钱包，你走吧。”
王喵喵拿好东西，走出警察局大门，大哭了一场。他抹抹眼泪，准备回家，他一定要把杨若兮的死和张小虎的消失查个水落石出，他也不能背负杀人的罪名，他一定要查出来。
突然头疼起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是死去的杨若兮打来的，他急忙跑出了派出所大院，找了个他以为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