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章 重新开始
依稀记得,拿着通知书和小宇一同去贵阳火车站买票到北京去转车,因为听说拿通知书可以打半价,但不巧的是没有坐票,而且还没有当天去北京的票,只有第二天的。
没办法,之后买了票,在贵阳住一晚,第二天再出发,晚上出去一人买了个小凳子。
虽说是站票,但对这趟求学之旅却充满好奇和期待,即使不得不挤在两节车厢之间的门口,即使晚上都睡不着觉,即使疲惫不堪,却也丝毫不减我对大学的向往和期待。
也就是这样,踏上了大学这条路,胆怯而又激动不已。
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火车才慢慢开进北京西站,我俩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往北京站奔去。
两人连坐个公交车都坐过站了,普通话说不顺溜的两人,问了好几个路人,硬是没人听得懂。无助的我,最后给我哥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大概是坐过站了,又往回走了走,才看见北京站大大的站牌。
买了晚上去往沈阳的车票,同样是站票,不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和贵阳到北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又在火车上折腾了一宿,身心俱疲。总算是接近了一大步,到达了沈阳北站,却因为出错了出口没能找到去往学校的公交车。
最后实在没办法,两人商量打车去学校,花了三十五块钱。
当出租车开在高架桥上,沈阳师范大学,六个大字照进我的眼里时,双眼开始变得有些湿润,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便洗去了这一路的疲惫。
记得当天,好像是还没开始报名,我和小宇在北门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去报的名。
第二天一大早,便背着书包拖着箱子往学校去了。因为我和小宇是不同的学院,不久后就分道扬镳,各自找各自的学院报名去了。
走进学校不一会儿,看见了“贵州老乡欢迎你”的条幅,准备上前去询问,只见一学长直接过来用家乡话问我,“是贵州的吧”,让我倍感亲切。后来知道大家都叫他彪哥,随后他找了个老乡杨莉莉带我去报名,让初去乍到的我很是感激。
报完名还叫了和我同班同寝室的小兵带我去寝室,那是第一次见小兵,依稀记得穿着一件迷彩短袖,很自信。
到了寝室,发现好四个室友是贵州的,一个云南的,一个本地的。
小兵给我一种自信感。
家金给我一种社会感。
水波给我一种距离感。
小昌给我一种朴实感。
博文给我一种都市感。
对于本就不善言辞的我,刚开始的时候压根没怎么说话,在床上坐立不安,听室友侃侃而谈,自己却很少说话,除非是室友问到不得不回答的时候,才说上几句。由于去晚了,被安排在了家金到的下铺,不过也正合我意,下铺方便许多。
就这样,和室友打了个照面,见了将要一同生活四年的室友。
我是一个慢热型的人,也不爱多说话,在寝室话也少得不行,存在感也很低,。
在一个月的军训期间,也没说过几句话,和班上的同学也是很少交流,那时候不爱说话,而且普通话还说不好,特别不自信。
大一的课程很多,很杂,一天中,有专业课,有公共课,晚上有时还有选修课,但那样的时间过得很充实。
每天很忙,每天按时上课,按时下课,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依稀记得,一次专业课上,水波和家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发生了矛盾,两人之间上顶楼打了一架,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两人打完后一同去楼下的小卖部一人买了一桶泡面。
而大一的课程中,最让我头疼的无非是计算机和英语。
就拿计算机来说,对于别人特别简单的打字题,我却无计可施。每次模拟考试的时候连打字的那道题都打不完。心急如焚的我,期末考前的一段时间,一有空就钻进了微机室,练习打字,最终以九十多分结束了计算机课程。
再说到英语,从小就对英语过敏的我,上了大学也不例外,上课时常心不在焉,思绪满天飞。认识26个英文字母,可当他们随意拼凑在一起时,变得面目全非,让我不知所以,常迷失在英语的词海里,找不到东南西北。期末考来临,竟也淡定得连书都懒得去翻。最后的结果便是险些挂科,打了一个擦边球,刚好得了一个60分,完全遵循了“少一分崩溃,多一分浪费”的考场规则。
另一门印象深刻的便是体育课,由于是自己抢课,却因为忘记登录密码而错过了选课的最佳时机,最后不得已选了仅剩的一门体育课,太极。
刚开始,心理上其实是拒绝的,可在上了几堂课之后,慢慢有了一些兴趣,除了动作有些多记不住之外都还好。不用像篮球那般讲究技巧和命中率,不用像网球那般讲究力道和角度,也不用像轮滑那般讲究重心和平衡,更不用像排球那般讲究体力和配合。
太极所讲究的是形神具备,既要熟练掌握动作,也要表现出该有的精气神,柔中带刚,刚柔并济,能把太极打得出神入化,也并非易事。
大学第一年,是充实的,除去了时而繁重的作业,其余都是在享受着大学时光,一有时间就回去图书馆看书,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当中。
可惜的是大一下学期,尝到了不劳而获的苦果,英语挂了科。这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除了重修,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