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残阳如血,西行数公里进入沙漠公路,风卷狂沙,视线仅有几十米,登丘远眺。黯然神伤,茫茫天际,家在哪里,我在哪里?
手捧黄沙,顺风抛撒。目追孤雁,心自归家。道路崎岖不平,过阿尔金山一保护区后,就到了大坂雪山,公路犹如盘蛇,消失在苍茫的雪山深处。
还等待什么,还犹豫什么,别了,兄弟,走吧,我的弟兄,属于你我的就在高耸于云霄的雪山深处,那里才是男人的向往,即使冷月如刀…
一个人驾车行驶到大坂山顶,突然间泪流满面,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模糊的视线里,是大坂积雪。
白,洁白,刺眼的雪白,以及脑中的一片空白。在心的纠结下挣扎下了车,仰望天空,雪花飘渺,风似刀割。旋转,迷失了故乡的方向。
远望山下,阿雅克库木湖如一条玉带,又似洁白面纱下羞涩的少女,若隐若现。盘山路上,车队慢如蜗牛,抬起头,路在云霄,低头看,车像虫蚁。登上车,泪已干,好男儿,志四方。绝尘去,留下的是永不冻结的歌声。
黑的夜,悄悄地,雪来了。在阿雅克库木湖边,车子抛锚,狂风卷着沙砺折磨着无助的我们。
洁白的精灵,飘飘洒洒,为干涸的心灵注入一抹清凉。夜幕中,沙和草渐渐地被飞雪覆盖,同时,也冷寂了我躁动的心情。望苍穹,雪儿如梅花,似仙女挥玉手飞洒;眺阿湖,玉带横空挂,如处子初眠静似画。
暴雪中,我们再踏征程,狂风里,我们收获成功;危难中,我们冲刺激情,寒冷里,我们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