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水城工地,夜幕降临。姚强指挥塔机吊完楼梯,就等着外架工吊钢平台,可是一连等了半个小时,外架工才姗姗而来。在这期间在下面的安装工鲍凯吊了一块外墙上去安装,安装工还没搅拌坐浆料,还没垫好泡沫板,只好让塔司吊在半空。一时间司机也烦躁了,忙问指挥:“他们在搞什么啊,还不叫下钩?”姚强在下面听见,心里大奇:都这么久了第一块还没安装上?他忙问在下面拴钩的鲍凯。鲍师傅,上面怎么回事?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一块还没安装好?
那鲍凯是东北人,50来岁年纪,矮矮小小的个子,穿一件上面印有成都建工的工作服。那衣服上满是灰尘和油污,为人也和和气气的。
这时,外架工老刘和老张来了,他对指挥姚强说:“给我吊两块钢平台,和一吊搞防护用的钢管。”
那老刘是四川人,胖胖的,耳朵上戴着黑色的保暖耳罩,为人老实憨厚。
姚强刚欲说话,那鲍凯瞪着一双牛眼对老刘说:“你早为什么不吊,我们现在要安装外墙了,你也要争着吊?”一副决不退让的样子。
听了这话,老刘一声不吭。老刘却据理力争说:“那塔吊又不是你们一个班组的,我为什么不能吊?”那鲍凯一时间弄得无言以对。
这时塔吊把刚刚吊上去的那块外墙板安装完了。姚强指挥塔吊落到吊钢平台的位置。那老张把两块钢平台绑在一起吊到楼上,他跟着跑上了楼。老刘去了钢筋房那边吊钢管。
“去哪儿?”安装工鲍凯见姚强要离开瞪着他道。
“去钢筋房那边吊一吊钢管。”
姚强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去了钢筋房。
“五档下——,四档下——,三档下——,二档下——,大臂向右边靠一手,好,钩停——。”姚强指挥塔吊起钩。
刚起到板面上,安装工鲍凯向疯狗一样扑来,推了一下外架工,蛮不讲理地问道:“谁叫你吊的?”那安装工被推得连连倒退了几步,随即一愣。那鲍凯却放过了老刘,冲到姚强身前皱着眉说:“你是怎么指挥的?”一面说,一面踢了姚强一下,姚强一时间怔怔的。
那鲍凯推了老刘、踢了姚强便扬长而去。
“站住!你踢了我一脚就想这样离开?”姚强大喝一声。那文波问道:“你傻呀,他踢你,你怎么不踢回来?”
那鲍凯愣在当地,冷冷地看着姚强道:“你是不是想踢回来?”眼神和动作充满了挑衅。
“你踢了我你还有理,我问你公司不是说了吊外架工的材料不用经过你们安装工。以前不是都这样吗?我问你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踢我?”姚强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鲍凯。
“我叫你吊我们的外墙板,你为什么要去吊钢管?”鲍凯又要咬住鸡儿拖三间屋。
“你必须给我赔礼道歉。”姚强指着鲍凯说。
那鲍凯冷冷地看着姚强。一脸得意之色。
“你们两个莫闹了,姚强你快去给他指挥吊外墙板。”文波劝解道。
“他今天不给我赔礼道歉,我不去。——我没做错什么不能平白无辜地被人踢!”姚强想起被人无缘无故踢一下,顿时气塞胸臆。
文波给老板赖漳打电话了。那老板在电话里说:你先把人带到项目部办公室,我一会过来。
姚强又说:“姓鲍的你到底陪不陪礼道歉?”姚强忍耐到极限了。
“赔礼道歉能解决问题吗?走去办公室说!”姚强觉得十分奇怪,那文波的转变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在解劝,这阵子唯恐事情不大。
姚强哪里知道他正走进了别人设的套里。
那文波说:“你走路装着一瘸一拐的样子。”那姚强见文波这样说,装着受了很重伤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着。
项目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