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星座角度还是中国传统的十二生肖角度分析,我都是一个较为理想的浪漫主义者,虽然我一直从不这样看待自己。但毕竟在星空璀璨的夜晚,我都会感叹苍穹之浩瀚,于是在这一瞬间突然想给自己制定各种计划,然后各种不实施。以至于某天晚上,我更换服装想去夜跑,老婆打死都不相信。可是最终我还是去了,当我独自走向海边的车水马龙的路上,突然想象一下自己的生活,如此的杂乱无章。
在自己的网络日记本里,敲打出很多关于诗意生活的向往,里面的生活真的如此惬意、如此向往,因为那是诗人笔下的浪漫。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梦幻,也有“每日清晨拾缀一片花瓣”的惬意,有夜夜笙歌的狂欢,也有“沉醉不知归路”的惺忪。终究抵不过抱着手机赖在床上看一看《满腹经纶》亦或是《亮剑》,还有周星驰演过的八十七部无厘头电影,看过了不知道多少遍。最近上课总会把看过N多遍的《中国合伙人》里面的台词对学生说,里面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镜头,甚至演员的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故事。尤其记忆犹新的是黄晓明说过的“什么是梦想,梦想就是让你坚持而感到快乐的东西”。
最近又突然迷上了金庸写过拍成电影的各种小说,尽管小时候看过几遍,但只看最后一集,只想知道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是否是尽如人意罢了。看的时候总回忆起高中时候因为演讲《神雕侠侣》而得到语文老师给的一个小小的带锁的本子。而现在这个本子还珍藏在我的抽屉里。其实,到现在才逐渐明白,无论看了这么遍的电视还是电影,其实看的不是剧情,只是喜欢回忆罢了。就象朋友说的那样,不知不觉,我们也变老了。
于是,生活变得干涸起来。就好像生锈的铁片贴在没有水的桶上边,更显的斑驳。于是,再一次下班之后,回到家看到老婆在看电视,突然心中莫名的想发脾气,于是,我向她吼道,整天我们在干什么,没有激情,更没有小说里描绘的诗意。以前,我这样勾勒自己的生活,看看新闻,养养花草,逛逛名牌箱包店,节假日开着车出去兜风,一起打打球,一起去健身,从不睡懒觉,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学习,一起分享,一起给自己设定个小目标,一起去实现,然后一起去吃个麻辣烫去庆祝,一起说说你和我在办公室里发生的各种小事情,然后一起安慰,一起开怀大笑,不在网上看电视,偶尔一起去电影院。一起装饰装饰我们的代步工具,一起设计着未来的房子的样子,一起做着梦,又一起笑着等梦醒。然而,梦想终归是梦想,被现实骂得体无完夫,你追你的电视剧,我玩我的三国杀,好不容有个星期天,你会加个班,我会睡个懒觉。然后你和我都互相安慰:面对现实吧!因为我们没钱。于是,生活还是生活,不是梦想。
也许这就是浪漫主义者的通病,但我还不想被现实打败,于是,无论多难,我还是去买辆车,无论多难,我还去办个电影会员卡,无论多难,我还是苦口婆心的说着要学习。无论多难,我还是想去出差,看看外面的世界的同时,买点外面的世界捧回家,给干涸的生活添一杯水,终归会发芽,就像爬山虎一样,在太阳底下绿油油的发亮。
请不要谈生活,太俗。请不要谈世故,太媚。更请不要谈现实,太假。我只希望每个人的生活像诗一样,充满阳光和希望,充满色彩与幻想。即便很累,因为我们在努力经营属于自己的幻梦。就像升起的水泡泡,即便最终破裂,也接近了阳光。
(孙宁富公务员资深讲师,写于2016年12月24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