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卢雅丽这几天心绪烦乱,脑海里一直有个幽灵挥之不去,那就是勾引老公傅雪健的那个狐狸精郝雪娇。
前天,老公说去出差,闺蜜却偷偷告诉她:傅雪健借给那女人二十万,女人谎称已还。起诉到区法院,由于证据不足不予承认,他又起诉到中院。你老公不是出差,他是到中院应诉。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对她打击不小。她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件闹心的事。
昨晚,夜色阑珊,她披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突然,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堵得难受,她咳嗽几声,身体抽搐了两下,委屈的眼泪,犹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直到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蜷缩在床头的卢雅丽浑身无力。在傅雪健进门,低头换鞋的瞬间,她拼尽力气,“啪”的一声脆响,照着傅雪健脸上狠狠甩出一巴掌,直打得他半边脸火辣辣生疼。
“你?”傅雪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发烫的脸,发火道:“你疯了?平白无故打我干啥?”傅雪健平时是不打老婆的。他身高一米七五,人高马大。白净面皮,五官端方,一表人才。在市自然资源局上班。卢雅丽身高一米五五,肤色白里透红,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她在市十一中教学。
“干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你和那狐狸精是咋勾搭上的?”卢雅丽的目光犹如两把尖刀,直向傅雪健刺来。
傅雪健口气坚决,“我啥时候勾搭女人了?你看见了?”
卢雅丽“啪”地甩过来几张照片,“你自己看,这是有人微信发过来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我把它洗了出来。还不承认?”
傅雪健一看,顿时傻眼,半晌,才吞吞吐吐,说道:“我?我?那次喝醉了,是她主动勾引我,这才......”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如果行的正坐的直,她郝雪娇能奈你何?”卢雅丽怒吼着。
“可?这一切都结束了,还提它干啥?”
“干啥?你背着我借给那狐狸精二十万,她昧良心不还。你说去出差,实际到中院起诉,对不对?你看看,咱过的啥日子?房贷每月两千多,老人身体还有病,咱俩工资加起来不过七八千,除了日常开销,请保姆的钱都不足,像个人家不?要是外人知道了,耻笑你还是耻笑我?”
“我?”傅雪健浑身打个激灵,这二十万是自己早年做生意攒下的辛苦钱,一直瞒着妻子,她怎么知道了?
02
说到这二十万,话可就长了。傅雪健和卢雅丽结婚不长时间,有次,酒桌上遇到了一个做酒生意的女人。这女人高挑个子,白净肤色,长得丰姿绰约。二人眉来眼去勾搭上了。有天,那女人约傅雪健到酒店,温存中,称自己做生意急需二十万元资金,眼泪巴巴求他帮忙,傅雪健神使鬼差,二话不说,一口应允。
给钱时,他多个心眼,找女人的干亲做证人,约定一年为期。一纸借据三方签字,他把二十万元亲手递给了那女人。一年光阴眨眼之间。到了约定还钱的日期,女人却失约了。
傅雪健寝食难安。犹豫了很久,最终拿起了电话。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女人竟说二十万已如期归还。傅雪健说:‘借据还在我手,你咋还钱?’女人口气坚决,说,‘x月x日上午,干亲说你有急事用钱,我就取出本金及利息交予他手送给你了。我想咱是知己,有无借据没有关系。不信的话,三方对质。’
傅雪健气不过,凭一纸借据把那女人告上法庭。法庭上,女人仍一口咬定那二十万元还给了他。时间、地点都有。证人当然和那女人站在一起。法官最终判决证据不足。傅雪健决定上诉中院。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这些事情,尽管傅雪健瞒着卢雅丽,可还是有人给卢雅丽透信。
卢雅丽气愤填胸,“你说结束了,可那二十万,难道就白白打了水漂?”
“这?不会的,欠账还钱,自古使然。再说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傅雪健强辩。
“你?简直不可理喻!”卢雅丽又是一夜未眠。她认真捋了一下自己婚后生活。自从生下女儿后,她身边没个帮手,母亲前年去世,公婆身体不好,不能照顾孩子,老公充其量就是个摆设,下班回到家,大小事不管不问。两人工资只够开销,她只能边工作边带孩子。风里来雨里去,原本一张细皮嫩肉的脸,如今也失去了风采。
自从儿子上学,女儿送幼儿园之后,卢雅丽在幼儿园和儿子所在学校两地之间租了一间房子,方便接送孩子。傅雪健看到仅有四五十平方米的学区房,转身就走,说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卢雅丽为了迁就丈夫只好搬回自己家。每天做饭、接送孩子,为此,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工作时间。
她爱自己的两个小宝贝,也爱自己的老公。她本以为,自己是个贤妻良母,但是没想到,她就是家里的老妈子,自己把老公当儿子养,结果他还背着她在外面寻花问柳。
03
卢雅丽反反复复想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她起床做好早饭,把孩子扔给傅雪健,独自坐出租车,准备把满腹委屈倾诉给爸爸,她要与傅雪健离婚。
车窗外,旭日正冉冉升起,万道霞光染红了天际。市内高楼林立,大道宽阔,绿树红花,景色怡人。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师傅,放个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