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静雅斋”到“雅室”
古今大凡好读书者,均有好静、恶喧嚣希望有一独处可以钻心研读的静地—“书斋、斗室”之类的蜗居,有条件者当然是愈宽敞愈幽静愈好!因此就有各式各样的有关书房的雅称象什么“室、斋、轩、园、阁”等称呼。
凡好读书者都希望有一处供自己耕耘的“室、斋、轩、园、阁”之类的雅居。纵然是简陋狭小亦不为过。古人曾有“穷文富武”的说法,多数读书人的生活自然是较为清贫的,轻者食不裹腑、穿着提肘见襟、处境窘迫,生活尚朝不保夕因此对书房的要求也只能够供自己研读作学问即可。唐有刘禹锡《陋室铭》,为简陋书房的典范。当然也有条件优越者可随心为自己建造象样的书房,清袁枚于小仓山改造随园为书房,藏书万册于内并以“随园主人”自居。同一时期的蒲松龄于简陋的“聊斋”中创作出了借古讽今的鬼狐神怪故事集《聊斋志异》。成为清朝文坛的一枝奇葩。清“悼红轩”主人曹雪芹历经数载作《红楼梦》成为我国国粹中的四大名著之首。其文学价值、历史意义均列上乘之流。
我对书房的渴慕是从“静雅斋”开始的。“静雅斋”是我涉世之初的一片净土,1991年不满18岁的我内招于父亲的单位做了一名协议工,投入了如火如荼的铁路建设的大潮中。小小年纪的我,远离亲人独自闯荡,工余寂寞、百无聊赖之时惟有借书籍排遣孤独和思乡之情,渐渐的养成了喜好读书的嗜好,在此期间,我以研读为业,几乎无书不读,在这里我初次接触了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初次认识了以诙谐见长的幽默大师钱钟书,初次见识了风趣且“老土”的“山药蛋派”的继承人贾平凹的妙笔生华。初次领教了《孙子兵法》的神奇高妙,初次感悟了老子《道德经》的深邃,初次领略了弗洛伊德对人类“潜意识”精神分析的透彻、、、、、、父亲了解到我好读书的喜好。便想办法拖人给我捎来各种书籍,(我所读的大部分书籍都源于此!)父亲为我的研读提供了诸多条件是培养我热爱文学的启蒙老师,这期间是我加深必备文学底蕴的奠基阶段,当时身处四处漂流的工程队中,由于条件限制五六个人住两间左右的油毛毡平房,个人仅有三、四平方的空间真正算得上“蜗居”了。记得同屋住的一老工人曾言:“工程队中条件艰苦,我们个人的“家”就是自己床铺、箱柜附近的活动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对“家”的意识也是那么的条理清楚。我的“家”中床铺即使书柜、也是“办公桌”。有一次公休我去父亲的工作单位玩耍(我虽是父亲单位的协议工,但不在同一地方工作,父亲在后勤机关我身处第一线的建设工地)父亲爱好书法且很多人经常向他索取“墨宝”。他对我的到来很是高兴加之又有鼓励我研读的意思,于是便要给我写一副字他征求了我的意见,经过我们的探讨决定写“静雅”取意“静宜研读,雅则易俗之意”其图如下:
静 雅
静宜研读 ,
雅则易俗。
拿到这幅字后,我的“蜗居“便有了“静雅斋”的美称。“静雅斋”是我从门外汉迈向文学门槛奠基的圣地。是我心中永远值得怀恋的“伊甸园“
“闻雨轩”是我文学生涯的又一开拓地,“闻雨轩”的由来那还是我通过成人高考进入A校的事,几经风雨、几番辛劳、我有幸在“弱冠”两载之年和我们同一时期的幸运儿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赶上了本单位成人委陪的末班车。由成人高考转入校园大家彼此显得成熟,初入公寓就为宿舍起名献计献策,众说纷纭,其中有一社友给我们的宿舍取名为“闻雨轩”并说出了一大堆道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们的宿舍对门就是洗簌间,每到洗簌之时。哗哗的水声在我们宿舍里都能听到,侧耳聆听如同雨声。“轩” 是古人读书的书房,因此,叫“闻雨轩”最恰当不过。经过大家的认同之后便以,“闻雨轩”命名我们的宿舍。“闻雨轩”中我们度过了最让人值得怀恋的青春年华,留下了我们黄金时代幻想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白天,大家都为功课忙碌、奔波,“闻雨轩”也仿佛是我们临时歇脚的旅店。晚上的“闻雨轩”才算是回到了我们的记忆中来,晚自习下了之后,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洗簌时间,匆忙之间已到了熄灯时间,此时的“闻雨轩”仿若 炸了锅的麻雀窝大伙儿海阔天空、众说纷纭的肆无忌惮的调侃,有谈及功课难易的、有谈论老师得失的、有感慨过去的,有畅想未来的。在这个日渐成熟的年纪里谈论最多的,当然是有关异性的问题,彼此吐露初恋情怀,失恋的感伤,及最现实的未来的分配就业、工资、住房、、、、、、谈到最后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对于我们这些有社会经历的大“学生”来说现实的真实大于虚无的幻想,毕竟我们是经历过苦痛的成人学生、、、、、、
在“闻雨轩”的喧闹中我的有关书斋的第一篇杂文《斗室》诞生了,尽管其中透丝丝的书卷气和与“闻雨轩”相北的狂傲不羁,这其中也有“爱之深、责之切”的成分,更有我期望“闻雨轩”的高雅所致!无论如何它对我今后的文学创作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这里我加深了对文学(人学)的真谛。
我的又一篇关于书房的小作是在单位搬入湖北施工时的妙手偶得。作品仿唐刘禹锡《陋室铭》而作的《雅室铭》全文如下: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雅室。唯屋独兴,草色入帘青,诗书可言志,摄影以陶情,可以享“命运”,阅《人生》,无琐碎之劳形,无迂腐之乱心。
东临逍遥居,时有鼾声入耳,西频阳关道。偶而车水马龙。乐声伴鼾声成趣。调侃同笑话共乐。斯人云:“雅室何属”吾曰“雅俗共赏”
由“铭”中可见雅室中喧嚣伴随着寂静,幽雅中亦不免俗。喧嚣热闹时我会随之颠狂、疯动,幽静寂寞时,我会研读或为我的“雅文华章”打腹稿,在此期间发表的杂文数篇决大多数是都是雅室中多番酝酿信手拈来的佳作。“雅室”既是我的创作园地打发寂寞的蜗居,尽管我的所谓“雅室”小的只有一间屋子和一个小套间,而我在其中仅占三、四个平方的空间。好在有“花好不在多,室雅何许大”的警句聊以自慰。
如果说“静雅斋”是我初涉人生的一块“净土:,那么“闻雨轩”则是滋润我青春成长的一片“绿洲”,现在的“雅室”则是我日渐成熟的肥硕沃土,我将在这里开垦我文学的“处女地“。作一个文学“苦行僧”跋涉于未知的文化苦旅。尽管前方一片渺茫。从“静雅斋”到“雅室”同时是我人生旅途中的成长史,昭示着一个天涯漂泊的浪子平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