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的时候我们还在租房子住,好巧不巧的是租房子不久,楼下原本闲置的超市尽然干起了换羊头卖狗肉的营生。后来周围的人告诉我其实那家“超市”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前半年被人砸过一次,就关门了,现在可能是风声过了又开门了。
我们租的地方是郊区,周围基本就是超市和汽修,当然这附近加起来也有将近二百户人家。
他开自己的“超市”,对我们日常生活来说倒也没什么影响,因为周围人是不与她们来往的,好在她们也不屑于我们交谈,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交集。
超市里“姐姐”,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都不会出门溜达,出来也是去购物买点烟酒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她们都穿着超短的裙子和吊带坐在里屋的门口,等待着客人的光临。“姐姐们”也是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估计也是为了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姐姐,她穿的相对比较保守,至少从来不特意去露沟和穿超级短的裙子。平日里如果不在“超市”里出现,你绝对想不到她是干这种营生的,还有一个大姨,即使脸上抹在多的化妆品依然盖不住岁月留下的沟沟壑壑,但也非常有勇气的穿着超级短的公主裙站在门口。搔首弄姿间在表达纯纯的金钱欲。
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还带着耳机,估计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有骑着摩托车六十左右岁油腻的大爷,每次办完事出来都要提提裤子,一副酒足饭饱的劲儿让旁人顿感恶心。周围的一起溜娃的小媳妇儿告诉我,最常来的是敬老院的老头,而且他们都是结伴而来,每次敬老院一放假,老板娘就开心的不得了,生意来了嘛,当然要无限的热情!
附近的人说,自从这里开了“超市”,周围强奸的事情这几年都少了。而且老板娘每次都只收20块钱的钟点房钱,其余的都是那些姐姐赚了去。
老板娘大多时间穿一条粉色的吊带睡衣,由于里面是真空的,所以有的地方也尤为突出,天冷了就会在加件外套,只是粉色的衣服基本不会变。她们也只是在店门口附近放放风,大多数时间是不出来的,可能是知道周围的人不愿意与她们沟通。店里的前后玻璃都被窗帘罩着,常年点着香火,大家都说这香火味是为了遮盖骚味。
我们平时也会遇见一些来回问路的嫖客,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流浪汉,大概五十左右岁的模样,全身上下也都是脏兮兮的,头发长得已经遮住了眼睛,但他似乎并没有理发的意思。裤子就那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仿佛一阵疾风都能把它吹掉一样。手里却拿了一袋方便面一边吃一边问着,“跟你打听个事,那家超市咋关门了呢,是最近都没开吗?还是就今天没开?”,同伴微笑着回答,“老板娘去给闺女伺候月子了,估计过一阵能回来”,流浪汉紧接着说“不怕你们笑话,就我们这样的,不打算结果过日子,的,活一天算一天,这样省事,还不用负责任,对谁都好”。
流浪汉说的很实在,这种事确实不用不负责,只要给钱,完事可以直接提裤子走人。
不管是流浪汉,还是敬老院的老头,或是油腻的老大爷,这都是他们与那些“姐姐”的事。旁人看不惯也是没办法的,能做的只是管好自己而已。
每一种工作方式,都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有所改善,而店里面的那些人却选择了向生活低头的方式,好走的路都是下坡路,而这条路一旦走下去就很难回头了,因为这都是抹不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