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老巫婆的课”。安柔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本,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引得前座的同学不断往这边看,可是谁又敢说什么呢?
“你呀,就再忍忍,最后一节课了,你也不想明年再回来补考吧?”叶楚边做着笔记边说,在这最后的是时光里,哪个不是在玩,在打电动,玩手机,只有叶楚还在那奋笔疾书。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从来没有抱怨过老师”。在安柔的眼里,抱怨老师,背后说老师闲话,是每个学生不可剥夺的“专利”。就像穷人总是攻击富人那样的理所当然。
叶楚想了想:“你不觉得被老师啰嗦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
安柔像是看变态似的看着她,不敢苟同。
叶楚笑笑,你们怎么能够理解多少孩子渴望被骂了?
突然班级安静下来,“同学们,这是你们学生生涯中最后一次的新闻编辑课,可这绝不是你们人生中的最后一节课。接下来的几分钟,我想给你们一些忠告,一个新闻人的忠告”。下面鸦雀无声,只有这位老师那激扬的醇厚的声音在飘荡,飘进了每个学生的心里,这时他们还是一群满怀梦想的人,还不知道现实的残酷。
“你们即将踏入社会,那是一个全新的地方,是你们人生的下一站,他很美好,可也充满了各种诱惑,金钱,权利等等,面对种种,你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在被征服与反抗之间来回徘徊,你们会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困难,你们会充满疑问,我,选对了吗?”许多同学都陷入了沉思,可老师没有停下,看了看同学们,继续说到:“但是,我希望有一条你们不要忘记:你们是新闻人,你们的使命就是将真实报道出去,而真相只有一个,来不得半分的虚假。这就是我这个过来人对你们最后的忠告。”说完,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在连绵不断的掌声中离去。
等很久以后,叶楚已经忘记了她所给的忠告,可依然清晰的记着那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是那么的倔强,让人难忘和心疼。但是这时候的叶楚和所有的同学一样被老师感染了,他们感到前途是光明的,虽然路途是曲折的,可这不能影响他们现在的雄壮志。
“听说张老师以前是B市晨报的新闻主编,后来报道了一些拆迁的违法行为,被那些人报复,绑架了她女儿,后来她丈夫也离婚了,才来我们学校的。。。。。”。
很安静,所以班里的同学都听到了,可没有人问她女儿怎么样呢?
叶楚和安柔虽然坐在她们的后面,可都竖起了耳朵,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听到这种议论。
“真是的,最后一天,居然弄得这么感性”。非要把人弄得跟艺术人生似的。
“是呀”。
“她其实挺可怜的”。
“是呀”。这天下好人不多,坏人也不多,就数可怜人最多。
“可我还真TMD被她感动了。。。。楚楚,你怎么哭了?”
叶楚愣愣的,摸摸眼睛笑笑说:“和你一样,被感动的呀?”
陈安柔用一副看外星人似的表情看她,拜托,你什么时候哭过?看韩剧,一宿舍人哭的稀里哗啦,你还在盯着电脑吃着泡面。
正在这时,叶楚那个曾经的品牌手机独有的铃声响起,安柔每次听到这个铃声都在心里默念:我不认识她,我的是爱疯,我不认识她,我的是爱疯,还是定制的镶钻哦,我是镶钻的爱疯。。。、。。。
“安柔?”
“我是爱疯”。
“你干嘛?”
“哦没事。”安柔窘怕的说,“对了,电话是谁?”
“就是上次那孩子的父母,他们要出差,让我去陪着孩子”。叶楚揪着安柔的胳膊:“你放心,算工资的”。
晚上八点,叶楚准时到达金玉蓝湾22楼,歆园,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单独的名字,古书曾记载:歆,上帝所居也。陈嘉上还没到,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等别人?他不是说自己可以添点什么吗?叶楚就早在客厅的沙发上,用中性笔将需要买的小装饰都记下来,她可不敢去麻烦那个助理。
没一会,门卡的一声打开,叶楚慌忙的站起来,看清来人紧张的连手都不知该放哪了。陈嘉上先是一愣,才想起来是自己让她来的
开始解自己的大衣扣子,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长裤,黑色的西服,灰色的V领羊毛衫和黑色的衬衣领口。叶楚突然意识到,在这几次见面中,他穿的衣服颜色都是一样的,甚至连款式都一样,很久以后,叶楚才知道,每件衣服的区别不是颜色或款式,而是袖扣,那时她还不知道那些袖扣的价值。
陈嘉上脱掉大衣就顺手伸向叶楚这个方向,叶楚还是愣愣的不知道什么意思,“挂上”。原来是让自己帮他挂衣服就像电视里放的那样,那你就早说嘛,每个人都是生活中的演员,可不是都能成为卓别林的。
而陈嘉上看着她急忙忙的身影,在心里想:看来得找个人教她规矩了。可再想想别的女人那个不是扒着他,只有她,看上去挺灵气的一个女孩怎么做事感觉木木的。
洗完澡的叶楚早在床沿上,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坐立不安,不时的看看浴室的方向,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连陈嘉上走到跟前都没注意到,
“喝了”。
叶楚一个机灵,看着裹着浴袍的他手里端着水杯,叶楚很想说不渴,可是任何一个人在他强大的气场下都无法拒绝,颤抖的接过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两口。
“我去书房,你先睡吧”。
叶楚手里拿着杯子,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成熟充满魅力的男人:难道你只是让我来纯粹睡觉的,这可不像你啊,是不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告诉我,我下次再接再厉。
陈嘉上被她这幅哈巴狗的模样逗乐了,不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等叶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听到了关门声。
叶楚是被一股燥热折磨醒的,掀开被子,看室内温度,标准的26,怎么可能会这么热?甚至有想脱衣服的冲动,没有办法,叶楚再次走向了浴室,这是大部分人最正常不过的选择了。
坐在书房的陈嘉上不停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没有看进去,手表的指针到达了一点,陈嘉上迅速而不失姿态的站起来,走向卧室。没有看到人,却听到浴室的水声,嘴角衔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更加有意思了。明天要给老三什么奖赏了?
打开浴室的门,只见叶楚可怜的躺在浴缸里,脸色潮红的不正常,眼神迷茫,意识到有人走进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又无力的垂下,嘴里不停地喊着热。可陈嘉上反而慢慢的踱到浴缸边,厚实的大掌抚摸着她瘦小的脸,太瘦了,好好养养肯定比现在更漂亮,却不想,冰冷的抚摸引来叶楚一阵呻吟,陈嘉上被这一声叫的浑身打颤,早就想了她叫起来一定好听,上次让她叫,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的不尽兴,才让老三弄得,虽然以前也用过,可那都是年轻时候为了增加情趣,自己会逼着那些女的吃,而且剂量绝对比现在的大多了,后来随着年龄大了,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
陈嘉上握着那双架在他肩膀上的小脚,叶楚就像一只折叠的青蛙,乌黑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任其摆布。一室安静,只剩下男人女人的呻吟声直至从窗户露出白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