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似乎已经废弃,记下来的似乎只是一串串的日期,然后所谓的文字都是大段大段的废话。在异乡的我,连把感情转化成文字的勇气都没有了。以前,越来越讨厌“以前”这个词,似乎每一篇文章不管是什么题材的我都会用到。我确实是个怀念的人,可是我不想让他人知道。知道我的怀念,我的脾气,我的眼神。灯确实是一样的灭了,白炽灯换成了节能的。我不用再去点燃一根小蜡烛,然后再去吮吸一些蓝墨水。蓝墨水是我为数不多喜爱的东西之一。再我的日记本里扮演了不可缺少的角色,但事实上它却是缺少了。多年以后,翻开仅存蓝色的印记,越来越淡,淡到天空的颜色。我喜欢,蓝蓝的。
我曾经一段时间喜欢把日记分享给朋友,在我喜欢用文字去抒情的时候。我的生活每日被天空,云彩,太阳,月亮包围着,好像这些经过我的描述之后都是为我而生的。我当然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我能想象到我已经拥有了世界,即使是幻想,我也很满足。我没有精神类的病史,我只是喜欢遐想,把一切不可能的事可能化。不曾这样做的人也许会活的很累,而不是因为他们干了多少重活,因为他们不曾想象美好。我的日记本,纪录了我的四季,我的成长。而如今,它却不再了。
我已经开始遗忘一些不可忽略的内容,同样以文字的方式,原来懂得文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在创造时需要等待别人的理解,而面对不理解也要静静等待平静。文字的结果终究是一种等待,等待的是未知,笑容抑或眼泪。耳畔的歌声不再是流行着的,我需要孤立,从一切引申到文字。我的文字被人遗弃了,我无奈的忘记了她的面容,日记里的话永远不会再出现。曾经恨不得高喊的,重复的,唯美的,原来一切都是等待,不只是文字。我等来了泪水,他们说爱哭的孩子是健康的。其实我没哭,泪水仅仅是我抒情的一种方式,和文字一样,在等待中被遗忘。别了,我日记本的中美丽。
上铺的兄弟比那时的更爱来回的侧身,我永远也不会读懂每个人的心思,哪怕是一个人。他们也在思索着各自需要去幻想的东西。没有哭泣声,说明一切都是美好的。夜晚里,做梦是惟一值得去做的事。任何事都可以发生,而且在发生了以后不管好坏都与你无关。历险之类的也算是给自己增长了认识吧。所以我常常做梦,从太阳落下到升起,我的梦贯穿始终。白日梦也是有的,例如我梦到我睡着了,很白日梦吧。
夜晚写东西可以胡乱写,完全不用考虑后果,能在夜晚想到的人是不会去评击他的。所以我喜欢在夜晚胡乱写,写到与梦交织在一起,然后把白日梦连在一起。想起那出悲剧,我发挥出了我全部的演技,费了全身的精力,明明我是全剧中最有悲剧色彩的一个,可是我却连配角都不是。而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是主角。这就是梦,白日梦。原来悲剧的最悲鉴定不在于失去的多少,而是你能得到多少人的可怜。而我的演技,我的费力,衬托的也许是别人的可怜。而事实,后来我知道,他得到了可怜。梦里的一切都不用我负责任,而别人也不需要对我负责任,很公平,但是我很不喜欢。为什么梦不是蓝墨水,在完成它的价值之后就暗暗褪去。梦啊梦,你和文字一样,永远是等待的泪。
这些日子,我感觉很累,我开始学习那些不爱遐想的人。我努力去追求很现实的东西,为了他忘记了喜怒哀乐。雨水又一次打湿了我的臂膀,凉意一直延伸到心坎。冻住的心,那些追求,我不曾忘记。我和你们一样,爱上了功利,冻住的功利心。请不要问我在干什么,我只想打一个永远没人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梦,永远没人提起电话的梦。
我想我成熟了。随即而来的是,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