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想且信

01

我在我简书里的第一篇文章里就说过:那天我早上起来读《围城》,我打算写关于它的讲书稿或拆书稿。但是我发现太难了。这你就该知道:我没写。我甚至没继续再读它。

我现在手边就拿着它。我看着它,我在想:怎么写呢?他妈的,我居然又在想!

我一直认为:人最有意思的东西,在于想象。但今天我同样想说:人最差劲的东西,也在于想象。

想象这玩意,太有意思了!我不挖根挖底谈,那是心理学家干的事。我说点俗的吧:那些值钱到看不起钱谈钱都俗的艺术名作——这方面画最有发言权,人叫它“一面画布上就几根线条的那个”。没人想得明白,就因为想不明白,你就什么都可以想。你甚至可以把它看作皇帝的新衣。

辛德勒名单里黑白中的一身红。那种源自想象力的冲突,带来无以言语的用力和紧绷。所以,在艺术的高端境域,才有人会疯。而且你还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他正常。

请见谅——我不想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我简单说一点:我们想得太多了!就譬如我读《围城》,它是我爱上的第一本书,这有点像初恋说。我初二就读过,高中又读过。我记得大概,但我没想过它要讲什么。我不是为读书而读书的人,我就单纯喜欢读书这回事。我迷醉于书本在突然的时刻带给我的发呆、沉思、哭泣、愤懑、妒忌、叹惋诸如此类的百般情感。

02

我并不苦恼于我不会写拆书稿、讲书稿;也不苦恼读围城有难度,它不单单说婚姻像一座城,城内的人想出来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推而广之人生的事大抵都是如此。这是人家杨绛读出来的,不是我读出来的。

我苦恼的事情在于:我想着我很有可能写不出来,我写了也不全面,我见识还浅薄……然后我没干,一个字都没写。

我曾经打算去俄罗斯看世界杯,我很想去。我想坐第一亚欧大陆桥的火车去,我想看一路的西伯利亚,我想看看强悍的民族。但是,我想应该要不少钱呢。而具体多少我并不知道,所以我没存钱,我没看火车票价,酒店票价,一场球的票价。卢布和人民币的兑换比率我也不知道,那边一天三餐花多少钱我更不知道。

到这里,你该知道我的结局了吧。

03

前些天踢完大足赛预选赛,大四的人都最后一届。教练说小亚:你再考个少干,明年研究生可以继续踢嘛。小亚立马说:我不行,我不行。教练就说:你咋不学习学习小黑牛。他是个哑巴,从来都是干了再说。管他行不行呢。

我就很烂。明明计划考研,但来来回回,学来学去。根本觉得今年考不上,因而懈怠,打算慢慢学到明年考。可许多时候没按着大路来,我乱七八糟的听课,读很多的书籍,陶醉一阵诗歌,又学习怎么写小说。而今又报了写作课。我的老天!

我是个不学习、不读书,晚上就会羞愧,就觉得耗费光阴的人。我在喜马拉雅里听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区。倒教我内心安宁不少。

04

年轻的毕加索要到巴黎。对于巴黎,他是个新人。他雇了很多大学生到巴黎的各大画廊画店画铺去问:你们这里有卖毕加索的画吗?毕加索来法国了吗?

于是巴黎顷刻间都在疑问:毕加索是谁?他来法国了吗?就这样,等到毕加索到巴黎的时候,他已经很有名气了。

这是毕加索作为画家的营销方式。但我们更应该看到:毕加索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的画。

对于考研一事,由于几大原因,我不很相信自己。对于写作这事,我同样不怎么深沉的自信。然而,我该知道的:我读过的书有几本;我又如何记日记写随笔尝试写诗写小说,从小学六年级到如今。写过的笔记本有一箱子。甚至高三的时光,晚自习别人刷题,我就捧本书偷看,或在本子上密密麻麻乱写。

我为何不敢真正写,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自己读的书还不够,走的路更少,见识受限。一句话,怕自己不够好。就连恋爱这事,我因为第一回恋爱失败,遍体鳞伤,大学也不敢谈恋爱。不是没遇见过喜欢的女人,只是把她们都化成了我悲伤的诗文。成了那种所谓遗憾成就的壮美!

我因此每每为自己的懦弱痛心疾首。我有个朋友也没谈过恋爱,他总说:你看那个女孩挺漂亮,男朋友丑的一逼,远不如你我啊。还喟然长叹:如果哪个女孩做我女朋友,他一定幸福到死啊。

对于他的前半句我只能笑一笑,对于他的后半句,我是真信的。他喜欢一个回族女孩,但他倒是时常围着人家转了,不过那几个字他从未说出口来。这个暧昧成性的世道,你和某人有几次三番的对视,就容易理解成对方在看你呢,应该有好感呢。扯蛋!因为你看人家你,人家才看见你了。

05

其实我今天想说的是:你如果渴了,你如果饿了,你如果爱了,你如果有目标了。就不要想,什么都不想。就和喝,去吃,去爱,去走向目点地。

你管他是甜是咸,填饱几分肚子,缘呢劫呢,路长还是路短。你开始了,不就知道了吗?就好像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还有我想说:我就是作家!我就是诗人!我不仅是,而且在生前我就能让自己富足,能安心地去追逐我的诗与远方。在此刻,我连个虽然都不往下说,并且以后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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