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个头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三的郦体回来了,又回到了我们班来上学,只是没有再坐在我的后桌,而是让她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这次回来的郦体,给人感觉像是丢了的灵魂,对谁也不笑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大概这一年她吃了不少的苦吧,我们猜测着。郦体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后来和她一个村的同学说的,好像是郦体在训练的时候受伤了,不能再去参加比赛了,也不能进入国家队了,伤势好了的时候,她要求回到我们班级继续学习文化知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郦体都抑郁了。丢了一年的文化课肯定很吃力,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这也对她是一个打击,郦体变了,郦体变的胆小了,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初二没有上完,郦体就主动退学了,郦体的抑郁症更严重了。所以她父母把她接回了家,帮忙去干农活。
再后来的故事,都是听郦婷婷说的,郦体嫁人了,嫁给了他们隔壁村的一个村长的儿子,那个村长的儿子比我们高一年级,在学校就是个混混,长的还很磕搀,听说郦体的父母拿了村长不少的彩礼,就把郦体给家过去了。
那个村长姓郝,郝村长前头生了六个丫头,才有的最后一个宝贝儿子,宝贝儿子给惯坏了。郦体刚嫁过去的时候,还是挺幸福的,郝家人都对她挺好的,郦体嫁过去四年给村长儿子生了三个女娃,郝家人就变脸了,农村人没有儿子就是绝户头,会被村里人瞧不起,村长儿子爱喝酒,酒品还不好,一喝就醉,醉了就打郦体,埋怨郦体生不出来儿子。听郦婷婷讲的时候,我们同学都很气愤,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封建,再说了生不来儿子也不一定怨女人啊,我们抱怨归抱怨,毕竟日子还是人家自己过,也就嘴上说说撒气。
再后来,听说村长儿子出车祸了,他自己喝醉了酒,开车翻沟里去了,幸好抢救的及时,也算这小子命大,人是抢救回来了,可也留下了后遗症,脑子不当家了,一条腿还断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打郦体了。
只是郦体的命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