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很奇特的方式认识蒋坤元老师,因为简书里好多人在写他,他是简书第一钻,天下谁人不识君!于是我干脆加了蒋老师的微信。反正他文章里的微信号是敞开的,广交天下友。
从此我看见了一个勤奋努力有坚定信仰的人,每天当我们还在被窝里酣睡的时候,他已经爬起来在书桌奋笔疾书。一早朋友圈里都是他发的自己写的小说。
我非常的奇怪一个人怎么就能够写出那么多的文字,而且一坚持就是三十多年,出版三十多本书籍。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坚持在办厂在创业在为人父为人夫,在肩负起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兴衰。也许正如人们说的心底无私天地宽,因为心宽就有满腔热血,就有正能量,就有棒的身体,身体棒了就有精力去干自己喜欢的事。
蒋老师那儿我明白了棒的身体是干一切的源泉。也明白了棒的思想棒的行动就是向上生长的力量。蒋老师写的《杨柳青》和《织布女》,我是随着他每一天的更新一集不拉地追剧。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在他娓娓述说下立体丰满起来。
这些人物就犹如我曾在自己江南的故乡所见到的一样。他们仿佛就是我的邻居,我曾经从小一起长大看到过的某个人。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生动那样的亲切,让我相信这一切就是真实的乡村。
毋庸置疑蒋老师的小说生活气息非常浓厚,他是多么生动细致地观察描写自己的江南,自己的故乡,自己的父老乡亲。因为这是一片他热爱的土地一片深情的土地,养育了他一切的土地,特别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碧波万顷给他希望催他奋进的阳澄湖。
那些信手拈来的吴侬软语,那些流传于民间乡村的俚语,把一幅江南文字的《清明上河图》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读后欲罢不能。如《织布女》里老油世故的母老虎,作者说“像一根扁担弯不断”;王嫂责怪说话人声音太响,又形容成“像一只知了响板”。
甚至那些男欢女爱都是那么直白如瀑布从天而降般。我来自于乡村,我知道乡村的男女,他们不会像城里人那样诗歌般委婉,书画般朦胧,这就是活色生香的村野。那些不伦的男女关系会像旷野疯长的草抵挡不住,也会一阵狂风似地刮遍村头东西。乡下人从不装门闩的大嘴,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中国改革开放,在整个江南江北所掀起的浪潮是不可估量的。就如《春天的故事》里唱的“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曾经穷苦又勤劳的农村人终于盼出头了,头脑灵活的愿意吃苦的有眼光的纷纷出动,贩卖珍珠的,收捡废品的,种植养鱼的,去嘉兴湖州为厂里织布的,甚至推着流动小车卖早点的。各种串街走巷的手艺人,发廊妹等应运而生,自然也有灰色地带。
赚钱成了所有人最直接最耀眼的目标,万元户是那个时代最光辉的标志。也真有一小部分人不管白钱黑钱只要能赚就是好钱。手里一有钱,知识层次不高的乡人,有的就放纵享乐,甚至吃喝嫖赌,随即而来的道德观念的滑坡,是必然的产物。
《织布女》里那个崔宇宙,就是典型代表。当然更多的是用头脑和双手脚踏实地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的人们。小说中崔宇宙的连襟孙广大就是这样一个人,会电焊技术,起早贪黑接活干,有了资本就自己开一个电焊焊接站,自己创业,没有陋习。
那个时代一穷二白的乡下人对钱的梦寐以求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穷尽。我的大堂哥18岁就开始想着法子弄钱,养过鸡,养过地壁虫,种植过蘑菇香菇,搞装潢,开发工地搞地产,反正什么能来钱他就折腾什么。这期间赔过本、被人起诉打过官司、甚至有人吵上门。
但我的初中也未毕业的大堂哥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干劲,凭着敦厚的品性,跌倒就爬起,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硬是积累了雄厚的财富。带领着整个家族没有上亿也有几千几百,每每想起总觉得是春天般的奇迹,有偶然更有时代的必然。
农村人本身就一无所有,没有城里人的铁饭碗,也没有要牵挂的一官半职,大不了打回原形。他们更敢闯敢打,像农民起义一般。
蒋老师的小说呈现了这空前繁荣的景象,那些底层绞尽脑汁生财的人们,不管是雄心壮志想自己创业的织布女黑桃;还是“只要有钱进口袋,让男人摸一摸也无妨”的贩珍珠女小辣椒。财富的诱惑使得人们的道德底线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期,各式人粉墨登场,而蒋老师仅仅用笔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你瞧:《杨柳青》里势利泼妇般的岳母大汤碗,终年操劳苦命丧偶,又招来个游手好闲无赖般的上门女婿的许初生,与同病相怜相惜的黄妹妹偷偷相爱,却又要顾忌太多的世俗人情。
《贩珍珠》里那个如王熙凤般狡黠刁钻的小辣椒,为了生意与男人虚与委蛇,却在利益上锱铢必较,泼辣现实,连男人都远敬三分,是个与众不同难以驾驭的女人。
《织布女》里门槛贼精、不折手段、见色起意的张头,以及恬不知耻,只要有钱进帐,甘作姘头的母老虎。这些呼之欲出的人物,总能引起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共鸣,比如我们。
蒋老师首先是个商人,一个厂长,若不是他在生意场上耳闻目睹、细心观察、艺术再现,怎么会有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人物呢!光这一点就让人佩服。
多年征战商场,蒋老师除了用笔抒发他的内心,从没有沾染商人重利轻别离,拈花惹草、虚伪贪婪的劣迹。反而是一个无比虔诚的文学爱好者,用笔讴歌这个时代,这个他眼里的江南,他的故乡,他的父老乡亲。
“对文学和写作的热爱,成了他此生注定不会更改的选择。他专注,痴情,执着,勤于思考并发而为文,已然成为他内心的一种自觉,成为与其生命同在的一个活生生的具象。”作家张亚凌这么评价他。
蒋老师的照片,总是微微俯下身,像成熟的麦穗,沉甸甸的谦逊一路丰收。蒋老师也是孩子般纯真,与小猫嬉戏打闹,看庭院柿子红了也要欣喜分享朋友圈。只有孩子才会那样认真急切希望得到赞美!也只有孩子才会爱憎分明地待人!赤子之心呀!是文友深爱的人!
我想:外表的美能取悦人的眼睛,内在的美却能感染人的灵魂。读蒋老师的文章何尝不是在作灵魂的洗礼,蒋老师的文字白描风格,是工笔画。小说语言干净利落,总想起《白洋淀》的孙犁文风。没有拖长逶迤的华丽乐章,却是气势磅礴的江南改革开放交响乐。
善用人物对话,是我等读者喜欢看的一个方面。往往你在那些小人物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中,看到了故事的精彩。
《贩珍珠》第12章,小辣椒与养蚌的项老板讨价还价,伶牙俐齿,步步为营,逼得项老板无招架之力。她是精刮到极致,为磅秤是否精准,她先发制人,项老板信誓旦旦脱口而出短斤缺两就以一罚十。小辣椒以自己的体重来试秤,一口咬定缺两斤。内里有鬼的项老板只得缴械投降,每秤补两斤,而小辣椒也见好就收,没有造次。看到这儿,读者都能感受到这个颇有手段的女人,是可以成为生意场上的弄潮儿。
蒋坤元老师从青涩少年一路走来从未忘记心中那支讴歌生活的笔,从军营一直写到阳澄湖;写过青春时代,写过中年,写过困惑,写过挫折,写过憧憬,写过理想,写过繁华落尽沉淀的坦然。他笑看风轻云淡,醉看人间情暖,钻石的坚硬抵挡不住他内心深处的柔韧。
在蒋老师的文章里知道了他是一个信佛人,坚信因果,时常去弥陀村为那些老人送温暖。也从不拜金,即便有了财富也是平常心以待,从没有醉生梦死花天酒地。
三年前,走过人生一半的我,因缘巧合,我竟然也开始亲近佛陀,因此我认为能在冥冥之中认识蒋老师和那群同样善良的人,是上苍的注定!
齐悦社群季度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