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太久的雨,地面每天都带着湿意,随即长出一片苔藓,悄然间发现这一片柔软的地带,忍不住去抚过它的每一丝生命力和这力量下的柔软,简直算是一种治愈。
记得小时候对苔藓的印象是在一堆沙子上长出来一大片,还开了花,观察它的花实在小的可怜,但又很别致,当时年少,全然不知它的生长是空气优良的象征,也不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只是想着它那么小,竟然也会开花,如此不起眼,但是聚集成一大片的时候,又能瞬间映入眼帘。
想起学校实验楼前的楼梯上也长了很多苔藓,在一次匆忙间发现它的存在,感叹在那样的条件下竟也能生出这一片绿意,虽然没有到“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状态,但多多少少感受到一点“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的诗意。
苔藓的绿是一种恍惚、被时间耽搁了的,也是依附的,孤独的,沉默的,只需要一块潮湿就够了,沿着记忆的方向生长,蔓延,最后缔造出属于自己的地带。
黄里孩在《苔藓》里这样说:
“阳光偶尔对它露出笑容
很快又消失
只留下森林巨大的阴影是
我从未见过的一个黑色的梦”
是潮湿孕育了它,当太阳的光肆意的撒在它身上时,慢慢变成一片抹黑或是一片黑,那是一个黑色的梦。
最近天气开始转晴,这一片苔藓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