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上了五节吉他课。想写点文字,一来整理上课内容,以便加深自己的理解,二来算作日后的一种回忆。尽量不说废话(大多还是废话),唯有对吉他或者说是音乐的这种关系的保持,让我坚持写下这些文字。
记得第一次接触吉他是在2002年,那时初到青海省西宁市,在“青海民族学院”的“汉语言文学”系读书;说起这些往事,好像才刚刚发生似的,打一壶甜茶,很多事情还能娓娓道来。扯远一点,每次想起我和“吉他”的初次见面,高原那些年无数的记忆总会涌现脑海。随着往日的记忆的延续,我和吉他竟然十几年不曾分离,虽然现在琴技还是那么烂,将近不惑之年,我还是决定找专业的吉他老师上课,当真有那么喜欢吉他?!
民院( 青海民族学院的简称)的西校区,曾经叫“青海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后来被并入民院,我的大学四年就是在师专度过的。
说起吉他,我就会想起民院的一个师兄——张海燕,一个高我两级的英语系的混混。之所以这么讲他坏话,是因为他抽烟喝酒,晚归(经常晚上十一点以后才回宿舍),大大咧咧,满嘴的“女生如何如何”,而且从来没有见他在宿舍看过书(喝酒不算什么陋习,读书不用功,总觉着不是个好人,那时的理解真简单,见笑)。
我这样回忆他,希望他不要见怪。就是这样一位让我看不惯的人,会弹唱一首深情的《山海情》,吉他的旋律和他的嗓音,让乌烟瘴气,嘈杂无比的宿舍能享有安静的片刻。在学校重新分配宿舍前,听他弹唱,应该算是美好回忆之一了。
(另外的美好 ,就是大学新认识的舍友:一位是撒拉族小伙韩海军,还有藏族小伙杨金才,那些相处的时光已化作永恒的回忆,其中的故事,独一无二的兄弟情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同时,吉他,或者说音乐也带给们很多快乐的时光、或者说不快乐时有吉他作陪,那些多年以后可以慢慢回忆的友谊。)
每一次请张海燕弹唱(总共也就唱过那么几次),他总是叼着烟、眯着眼,敞着牛仔上衣(应该很久没有洗了)翘着二郎腿,微胖的脸颊略显稚嫩,远看又嫣然一位“老油条”,时而轻轻晃着脑袋,时而目光又出奇地发直,似乎专注着虚无又让他在乎的东西。(宿舍里的空气环境可以说是“烟熏火燎”,二手烟让人睁不开眼,不能呼吸,我们新生敢怒不敢言)。
就是这样一位让人反感的师兄,能把吉他和他的歌声完美结合(现在想来,弹唱的还是很不错,那不是耍酷,而是深情,多年以后才慢慢懂得),以前一直觉着是不可思议的事。现在想想,环境改变了很多人,若学校能因材施教,多一些优秀的教师,给同学们精神和学业更深的专业指导,加上同学们自己内守初衷,或许也会多一些喜事,少一些悲欢离合。曾经的年少轻狂,如今有些人恐怕已饱经风霜。
接下来要讲下“孟子”,我说的孟子,可不是战国时期的孟子舆,而是我的吉他老师孟宪文。古代人们用“子”来表达对人的敬称,今天我只想称孟老师为“孟子”(真诚,而又很酷)。孟子是西安人、中等个头,长的结实又很随和,岁数比我大俩月。记得第一次跟孟子聊天、他让我弹奏一段曲子,我有点紧张(何止是有点.......有时第一步很难迈),可能觉着自己弹的太菜,还是自己觉着佛理悟的不够透彻,出口就说“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吉他课,以前也没想过这样来系统地学习吉他,如何如之何......”,孟子可能听出来我的"慌乱"和真诚,他马上接着我的话:“现在总算赶上了”。的确,不管以前错过什么,不管以前如何犹豫,“现在”总算和老师相视而坐了。没错,过去心不可得,念念不离当下吧。
望飞雪
未完待续
附上我最喜欢的《梁祝》,我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