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总是很冷,呼呼刮过的寒风咆哮着似是要摧毁一切,肆意的奔向远方,什么也不留下......
北方的季节性的风流贯穿一年四季,像交错的经纬线不偏不倚的串联起回忆。它们有的温暖的让人想要流泪,有的擦掉心间的燥热带来失而复得的平静。最终的北风带着锋利的疼痛感停留在冬季,它刺痛、稍纵即逝,在时间的沉默之中不知吹落了多少的脆弱。
人和冬天一样偏爱用留白来概括大多事物。长篇小说总以戛然而止的结尾让读者留下深刻的感触,一幅画作总喜欢用留白来暗示模糊的感情轮廓,一场未解开的误会总以背道而驰而告终,一段横隔在人和人之间的空白,是否会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消散和遗忘,是否会在翻开某页日记时被唤醒。太多大片的留白,太多不完美的结局,太多不愿言语的执拗在我们的身上落下了多少道伤口。有时候我在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又能有多坚固,是单薄的一张白纸还是无坚不摧的城墙壁垒。
人们喜欢拥有完美和确定性的事物,可生活中发生变故的概率总在起伏,我们总习惯在确定中找不确定,在完美中找不完美的痕迹,顺利或是坎坷都是随机发放的卡牌,坦然面对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纸上铅色的圆可以画出无数条半径,走向悲伤或是幸福的道路也有无数条,即使穷途末路优柔寡断从任何方向看也总会有一条通道。
我们总习惯了等待,等待回心转意,等待红灯变绿灯,等待一个答案,很多事情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在走过街道时和锋利的北风擦肩而过,抓不住那些人和事像风一样偷偷的溜走不再复返。
等到能够坦然的允许一切顺着指端的方向流走,允许那些留白像风一样离开,我们也不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