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了,风竟也未多柔和,依旧凛冽肆意着残冬,这种时候总是难以辨别季节,虽早过了立春,却仍有风雪,心里总还是存了希冀的,看到树枝上的新芽总归有些莫名的欣悦。
我是极喜欢冬日的树的,也许常人总觉光秃秃的枝条萧索,我却觉着这时的枝丫有些别致的美感,形态各异而又独一无二。严冬时落了雪,素裹着直教人叹“雾凇沆砀,上下一白”,记忆里幼时常有顽皮的孩子踢树干,只见得一树梨花纷落,而待天气晴好的时候,枝蔓的形态在合适的天光映衬下更是多姿,约莫是生命的轮廓。待到冬春之交,树枝上可见新抽的芽,恍如一夜之间,一抹清浅的嫩绿便朦胧地萦绕在枝头低吟,若有一场雨,再是应景不过了。“春雨贵如油”倒是真的,一场细细密密的雨后,枝芽渐生而至葱葱,便是春日里绝的胜景。
这般怀念期待着春,却又不得不承认,至今十几年也未多与春相遇,实在是憾于未生在四季足以分明的地方,不耐冬夏偏又几近无春秋,辗转来到相差无多的这里,较之而言倒是风多了不少,在冬春的等待似乎又久了些。犹记去年今日,那幢久别的教学楼下的海棠该是结起惹人怜爱的花苞,等绽开又是另一番光景,初时鲜妍绚丽而日渐浅白温雅,只可惜花期极短,未得欣赏几日便纷扬做了春泥,春也近逝。
眼下的冬春亦是微妙了,阳光和煦,天气也努力转暖,只盼风再小些再柔和些,莫要惊扰了那些等待出世的新绿。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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