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虚构,请勿模仿,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又在嘀嘀呱呱些什么”穿着华丽衣裳的妇人用力地揪着女孩的耳朵。“死丫头,还不快点干活去”。
女孩的衣着很朴素,蓝底的长裙洗得发白。小脸苍白,头发却乌黑茂密,只用着一支桃花木簪挽起一半的头发。
“我这就去”
女孩慌忙回过神来,睫毛半垂,遮住眼底那一缕恐惧和茫然。
女孩匆忙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走了。待妇人走后,女孩放下了木盆,从窄小的木门溜了出去。木门发出“吱”的一声,女孩忙回头看了一眼,才放心走了。
向右直走,不远就是一家私塾。女孩的表弟在那里上学。重点是,那个温柔秀气的先生也在里面教书。
女孩走到私塾后墙,四下瞧着没人,爬上墙头那棵大树,趴在墙头听先生讲课。
她观察到,天气晴朗的时候,先生喜欢在院子里上课。
自从上个月给弟弟送饭后,她就每日找机会溜出来,听先生讲课。为此,还挨了不少骂。
那日,天气也是如此晴朗,舅母打发她给私塾的表弟送午餐。
恰巧,先生也是那一日来的私塾。先生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五官精致,衣着简单。白衣,玉冠。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年轻的私塾的先生,不由多看了两眼。
先生却以为她是私塾的学生,有事情向他询问,微笑着向她走过来。
她有些慌,手不知道往哪放,捏着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温润的声音,和人一样。
“我……”
“她就我们家里一干活的丫头,来给我送饭的”
表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那一席话,让她只羞得恨不得没来过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那日没走,因为表弟没吃午饭,她没法回去和舅母交待。他们在院子里上课,她就在一旁的大树下候着。
私塾里有女学生,不多,扎着粉色的发带,别着蝴蝶样式的发簪。
女孩背在身后的手瘦的可怕,手里握着一枚发簪,是刚在树下捡的。她很喜欢簪子,可是,手里只有她娘留给她的一支简陋的木簪。
那是她娘改嫁前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但是她娘并没有带走她,把年幼的她寄托给舅舅。
她的内心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一个声音在说,留着吧!反正她们不缺这一个;另一个声音在说,这是不对的,你该给先生。
先生?对,给先生。
一柱香燃完,便算是下课了。
“先生”
“嗯?”先生似有不解,但仍然耐心地看着她,微笑着鼓励她继续说。
“我……我刚在树下捡到一支蝴蝶发簪,怕是哪个小姐不小心掉的”说着把手里蝴蝶发簪双手递出去,神情很是诚恳。
“我替学生谢过姑娘”先生说着,并没有急着伸手接过发簪,而是先抬手向她鞠了一恭。
“我……”
她正欲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表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单手提着桃花木制的餐盒,看着他们皱眉,神色中仿佛还带着一丝鄙夷。
她接过食盒,把发簪几乎狼狈地逃走了。出来后才发现发簪还在自己的手里,想了想,放在了私塾的门口显眼的位置。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舅母再也没让她去私塾送饭。甚至有段时间,连出门都要看着。
下课后,听到下堂不是先生的课,便从墙头下去了。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凸起的土坑,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扒开表层的土壤,取出里面红色的盒子。盒子没有上锁,仿佛本来就是为了谁而准备的。
盒子里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和一支朴素的蝴蝶木簪。
她把木盒子放回了原位,用土掩好了再悄悄带着信和木簪离开。
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去过私塾。
她偷偷在心里告诉先生,她叫木兮,“山有木兮”的木兮。名字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取的。
后来,先生离开了私塾。她听人说,他去了京城考状元,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